“走不走?”

凤乱飞头顶大葱斜瞥张乾,这厮两眼转悠个不停,眼角间贼光隐现,指不定还在打着他大葱的主意:“张兄,你要谨记眼看手莫动,这棵大葱你拿不走。”

还不等张乾吭声,他猛地掏出条红色丝巾,然后将所有头发统统缠在葱柄上,最后还不忘扎了个拉风至极的蝴蝶结。

张乾见状赶紧撤回目光,再这么瞅下去,估计自己三观都得统统报销。

“自然要走,问题是哥没解药。”

“什么!”

凤乱飞当即跳了起来:“哎呦,爷求你赶紧捣鼓捣鼓办法行不行,你也不想想前面有多少宝物等着咱俩去收割。”

“宝物?!”

一言惊醒梦中人,张乾忽然气势一振两眼大放光芒,凤乱飞那厮不过吸了口毒气就长出棵大葱,那些异族岂不是……

“不对!”

不过片刻他又眉头微蹙冷静下来,不屑道:“你运气好才有这等福源,以哥此等炼丹造诣炼出的剧毒,其效用岂是旁人所能推敲的。”

“哼,臭屁!”

瞧着张乾小样,凤乱飞愈发牙根痒痒,“你倒是说说看,你炼的毒有何效用?”

张乾闻言一拂衣袖,骚味儿十足的伸手摸了把没有胡子的下巴,“哥身为炼丹宗师,今儿个是首次走穴炼毒。不是跟你吹的,此毒端的威力无边,最大的效用便是一切皆有可能……”

“草,你咋不说一时情急瞎捣鼓出来的,至于炼出个什么东东,连你自己也搞不清楚。”凤乱飞一甩头上大葱猛然翻了个白眼,明眼人一看便知,偏偏这厮还死皮赖脸瞎掰瞎编。

“你胡说!”张乾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得,爷不和你瞎纠结,你就说说该如何穿过敌营吧。”

“切,这有何难。”张乾当即掏出两枚果子,自己吃下一枚,另一枚扔给了凤乱飞。

这两枚果子自是来自于灵界香公主,灵植一脉部分族人的血脉里天生带毒,对于毒道的造诣与生俱来,绝对不是盖的。

“小心点,如果咱两暴露你再祭出帝王船。”

张乾刚一说完,两人便齐齐贴着地面疾飞,一头扎入被剧毒污染的敌营区域里。

寡不敌众,只有趁乱方有一线生机。

他们沿途所过目及之处,不禁令人满目骇然,满地的异族神智全无犹如行尸走肉,有的逮到活人便往嘴里塞,有的见到活物便痛下杀手,手段极其血腥凶残……

凤乱飞诚惶诚恐,禁不住偷偷瞥了一眼张乾,这小子炼出的毒究竟有多恐怖,凡是毒气笼罩之地,无不横尸遍地,犹比地狱还惨绝人寰。

张乾同样一步一哆嗦,哪怕这毒出于己手,但对于其诡异的威力仍然大出预料,心惊不已。

然而,诡异离奇之处绝非仅止于此。

远处营房大门外,一个三目族之人斜躺在长椅上,他浑身上下竟然长出绒绒绿毛,其脖子上还挂着一颗堪比南瓜的硕大肉瘤。

张乾狠狠咽了口唾沫,尚未等他转移视线,只见那三目族之人忽然用刀切下肉瘤,然后将其像西瓜一样片片切开,再一片一片拎起往嘴里送。

伴随着巴喳巴喳的咀嚼声,他满嘴满脸粘满肆意飞溅的鲜血,这幅画面的惊悚程度毫无下限。

然而这还没完,转眼间那人脖子上又长出一颗新的肉瘤。

于是,他再次举起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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