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两军本来打算第二天继续拼个你死我活,孰料赵主父刚踹完他儿子,还没来得及指导明日赵骑的战法,就被突如其来的搅局者给整愣住了。

“这秦赵边境之地还有贼匪?”赵主父不禁感到奇特。

田不礼见到终于轮到身为文官的自己上场,赶忙表现着帮赵主父分析道:“回主父,正因为是两国边境,所以两国边疆戍将都互相推脱责任,属于三不管地带,再加上此地人烟稀少,又属于荒野山涧地带,易于贼匪藏身,难以抓捕,是以才盘踞着上千的贼匪。”

“还上千?”

匍匐在地的公子章这会受到田不礼的眼神,赶忙心领神会地道:“是!主父,在吾等领兵前来之前,有一队胡服赵骑本打算去骚扰一番秦军大队,却被秦军的骑兵给撵了出来,双方在厮杀过程中不幸被山涧贼匪埋伏,尽数被屠戮,只有少数几人侥幸逃回!”

“区区贼匪,也敢屠戮官兵?好大的胆子。”赵主父听完这话,本来就怒气冲冲的心情更加气闷,“你让他进来说话!”

吴磊虎背熊腰、膀大腰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双熊猫眼则死死的盯着武台中央的‘赵主父’,一进来也不等‘赵主父’问话,就瓮声瓮气地主动说道:

“咱家公子说,你肯定要问区区山贼有什么资格请你赵主父过去,咱家公子说了,这片山头和土丘都是咱家种的,都是咱家的地,在这片地里,咱家公子就是主人!赵主父远道而来就是客,既是客,就该懂得做客人的礼节,你们平白无故在咱们家的领地上打架,还搞的尸横遍野、流血漂橹,事后是不是该主动登门道个歉?”

赵主父本来没打算正眼瞧来人,却径直被吴磊给先声夺了人,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瞅了他一眼,却发现来者身形魁梧,气喘如牛,似有万夫不当之勇,顿时起了爱才之心,于是道:

“这秦赵边境,西属秦、东属赵,何处是你家公子的领地?普天之下,莫非天子领地,天子脚下,莫非诸侯城邑,你家公子是受了天子册封,还是受了我秦赵两国的册封,就可以占据这块领地?莫要听着他强词夺理,跟着他为非作歹、祸害黎民,吾观你高大魁梧,是个有勇之人,为何落草为寇?不如入吾赵军......”

赵主父还没把他的‘笼络之词’给说完,吴磊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他道:“我家公子说了,这块山头名义上挂着秦赵的牌头,然而事实上却是他的人马占着,他的手下管着,就像现在的赵国,名义上有个赵王,可是真正管事的,那不还得是赵主父?”

最后吴磊又捞了捞头,十分憨厚的对赵主父说道:“我家公子还说,如果你要打我的主意,就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没门!”

对于一个山贼头头有这样的见识,赵主父此刻反倒讶异起来,他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动,他道:“你家公子邀吾前去,到底意欲何为?”

“我家公子说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种,此路是我铺,此地是我填,主父和魏冉将军在咱们家打架,这是对我家公子的不尊重,可是我家公子不计前嫌,想做个东家牵个头,请你们两家去开个会,看能不能这仗就打个点到为止。”

“打个点到为止?”赵主父意有所思,他不禁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公子章,想起这货竟然想着要全歼秦军,心中就燃气一股无名怒火。

他这儿子,哪里都好,就是这大局观往往被他出色的军事才能所蒙蔽。而如果一个赵国嫡系公子没有广阔的大局观,这也就意味着他不具有王者之资。

见到‘赵主父’已经明显意动,他身旁的车骑将牛翦则道:“山头小贼,欲诱我主往何处?主父,若是敌人陷阱,吾等又该以何自处?万望主父三思!不可中了敌人圈套!”

吴磊听完又是得意一笑,他一张饼脸上露出嫌弃的笑容,然后瓮声瓮气地道:“公子早就预料到,主父身边会有蠢驴劝主父不行!”

“大胆贼人,身处赵营幕府,出言不逊,辱骂大将,该斩!”牛翦闻言大怒,身上盔甲猛动,一个转身便是拔剑而出,向吴磊迎头劈来!那吴磊却是闷哼一声,看也不看牛翦一眼,径直撕开胸甲迎面就甩了过去,车骑将冲到一半的身形慌忙止住,用赵剑拨开胸甲,下一刻吴磊已然近身,一脚将他踹在了地上!

“有谁不服!上来!”

“一个个的都他娘自称大将,老子把你们这些大将一手拎两个,跟提小鸡似的扔到大河里喂鱼去!”

“大胆贼人!”

见到吴磊逞凶,赵主父身边的一众赵国将领已经是怒火中烧,纷纷拔剑出鞘,对吴磊怒目而视,瞪得吴磊开心地笑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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