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一辆外形狰狞的悍马在街道上疾驰而过,撞裂了无数雨滴,溅起了一蓬又一蓬的路边积水……

这场落在燕京的雨水可以洗去车窗外林间的暑意,却洗不掉李鸣沁心中的躁意。

先前在芝加哥的时候,李鸣沁从吴霜那得知了二先生,也就是他那素未蒙面的二师兄,已经找上了罗马宗教的消息,在吴霜以十分平淡的语气说出,以后罗马宗教的红衣主教以及教皇再也无法进入华夏后,李鸣沁那颗高高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然而就在李鸣沁登上由吴迪找来的那架送他们来到芝加哥的小型飞机后,李鸣沁知晓了原先那架私人飞机在太平洋海域上遇难的消息。

虽然吴迪手下危楼的成员反馈的消息是还不清楚飞机爆炸的原因,但李鸣沁却是清楚,这一定是罗马教宗的人做的手脚。

想到那么多的人就因为自己自作聪明的擅作主张而丢了性命,李鸣沁就很是自责,哪怕是被吴迪与秦羽墨二人劝了一路,也未见任何好转。

由吴迪驾驶着的悍马车内,李鸣沁望着窗外那厚重的云彩,目光复杂,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四人就来到了目的地李鸣沁曾经住过一次的朝阳大酒店。

由于李鸣沁还是那副正在忏悔的样子,加上时日已晚,是以四人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李鸣沁自睡梦中醒来,有些诧异的看着那已然归于完整的昆仑镜,思考着为什么昨晚没有再进入那个昆仑镜中的世界的问题。

想不明白……

过了一会儿后,李鸣沁又想起了那飞机失事的事情,也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李鸣沁那愧疚和忏悔的心思似乎一夜之间淡了许多。李鸣沁自嘲的笑了一笑,自己果然还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啊!

才出总统套房,李鸣沁就遇上了酒店的经理,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因为他一直等在这里。

从酒店经理那里,李鸣沁了解到秦羽墨正在酒店二楼吃早餐,也知晓了今日一早吴迪和吴霜就因为某些事情回了吴家庄园的事情。

向酒店经理道了谢之后,李鸣沁一边向电梯走去,一边嘀咕着,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让这两个家伙连招呼都不打就溜,吴迪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

来到酒店二楼,李鸣沁很轻易的就找到了秦羽墨,因为偌大的餐厅里,除了极少数几个服务员外,就只有秦羽墨一个人在用餐,因此秦羽墨在这空荡荡的餐厅里就显得格外明显。

挑了些豆角油条和鸡蛋,再端上一杯豆浆,李鸣沁就来到了秦羽墨的对面。

“哎,羽墨,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啊,现在差不多正是饭点的时间吧?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也不清楚,我来的时候也是一个人都没有。”秦羽墨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盯着李鸣沁的脸看了一圈,秦羽墨如墨玉的眼珠骨碌一转,这家伙貌似是恢复了?

秦羽墨檀口微张,似是想要说什么,只是很快就又闭上了。她本想调侃李鸣沁两句,可是想了想,又给放弃了,万一又把这货刺激到了可咋办?

于是秦雨墨便开始同李鸣沁聊起了吴迪二人离去的事情,只是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就推测出了好几种两人离去的原因,而且一个比一个扯淡……

用罢早餐,秦雨墨提出了让李鸣沁陪他逛街的要求,一方面是防止李鸣沁心中还有郁结,想带他出去散散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两人从认识到现在,都还没有一起单独的逛过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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