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头发都散去后,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易秋一个人了。
疯狂的男人和伽椰子都消失不见了,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
易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微微出神,心里面空落落的。
“小伽啊,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一面吗?”
嘟哝着,易秋朝着已经破碎的门走去。
脖子上的伤口因为之前与绯衣女共舞,又挣开了伤口,在缓缓地渗着血。不过易秋倒是没怎么在意,反正流的又不是他的血。
拉开门,一刹那的失真感袭来。
回过神站稳时,已经是在门口了,拉住的门是完好无损的,而里面林下也已经穿好了衣服,恢复了之前优雅绅士的姿态,嘴角再次挂上温温的笑容。
“我可以进来了吗?”
林下摆摆手:“当然。”
易秋迈步走了进去,在书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林下先他一步说:“你知道的,我写的是恐怖小说,经常会被自己写的桥段吓到,难免出一些冷汗,那样会弄得很不舒服,所以就有了这么个习惯。”
易秋点点头:“理解理解。不过你会被自己写的内容给吓到,你还专门挑我这种屋子来住?岂不是更容易被吓到,惊吓的状态下应该会影响思绪吧。”
林下转了转手里黑伞的伞把解释:“自己亲身体会那种氛围,写出来的东西才能看。恐怖小说可不是靠臆想而来的。”
易秋笑了笑:“恐怖小说里面的鬼啊神的,不就是靠臆想的嘛。”
林下笑容浓郁了一些,没有解释。
见到他这副样子,易秋身子往前倾了倾,低声问道:“莫非,你见过?”
林下摇摇头,“我要是见过,也就不会因为一个鬼物的形象而犯愁了。”
易秋眉头一挑,“哦?说说?或许我还能给你想一想,我可是见过不少鬼物呢。”
嘎吱——
黑伞伞尖在地板上戳了戳。
林下来了兴致,好奇问道:“你见过?”
易秋仰了仰头:“当然。”
“在哪儿?”林下不同常人。一般正常人听到有人说见过鬼,反应分为两种,一种是全然不信,一种是又怂又想听经历。
而林下他似乎有些……兴奋?就像是迫不及待要见到鬼一样。
易秋心里微动,心想这林下莫非是为了写小说魔怔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林下,而是站起身来,越过书桌,头微微偏了偏,瞥了一眼摆在书桌上的手稿。走到阳台前,拉开窗帘,外面的已经快要升到最顶上的月亮此时很是晴朗,月辉洒下,阳台边便升起了一层蒙蒙的月华之霜。
这才回过头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说:“毕竟,我在这屋子里住了这么久的嘛。”
在林下的视角里,月光切着易秋的侧脸照射过来,使得易秋那本来就气血不足的脸更是惨淡,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大黑伞。
易秋瞧见林下的动作,双脚一蹬,一屁股坐在阳台上,晃悠着双腿说:“开玩笑啦,鬼什么的,怎么可能嘛。”
林下投以微笑。
易秋眼睛转了转,想起了贞子小姐姐,便对着林下说:“鬼的形象嘛,你看这样行不,一袭白袍,黑发遮面,赤手赤足,身材舞焉,步履翩翩,仪态万千,婉约绵绵,言而堪堪?”
林下眨了眨眼说:“前三个倒还可以,你这后面一大串是什么意思?”
易秋拍了拍额头,“我忘了,是人死后的鬼的形象,不是生前的形象。”
“嗯?”林下对易秋的话有些疑惑。
易秋没有多解释。
贞子嘛,生前可不是身材舞焉,步履翩翩,仪态万千,婉约绵绵,言而堪堪?
“话说,像贞子那种情况的人好像大部分都是非常漂亮的。”
这么想着,易秋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因素。
林下揉了揉肩膀说:“我觉得你刚才说的一袭白袍,黑发遮面,赤手赤足倒是可取。不过,是设定成男的好,还是女的好呢?”
易秋倚靠在窗上,晃悠着腿说:“拿不定注意就各取一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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