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还是想约我出来。”白映道，“我推了好几次，他就执意要见面。那行！谁怕谁是吧哈，要怕也该是他张辰怕我。就像你刚才，你干嘛要躲着他呢？对不起的人是他，要躲也该是他躲才是。”
安昳嗯了一声，“那你们是昨天见的？”
“嗯，对，昨天，还聊了蛮久的。”白映回忆道，“他问道我们最近在做什么，我说你在他们公司做事，他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在做什么才对。他就问我你有没有跟我抱怨过工作什么的。我说没有，说：‘你不是了解她吗？难道不知道她现在什么事情都能将就是因为什么吗？’他又问你是不是想做之前大学的时候那个构想，我说是啊。然后他说：‘我帮你们吧。’我就顺理成章地把江轶推出来了。”
安昳嘴角抽了抽，说：“你该不会是把我给卖了吧？”
“嗨，怎么会？！”白映夸张道，“‘虚与委蛇’啦。能利用到的资源就要利用嘛，难得有个人脉是不是？而且是他欠你的人情债，怎么还都还不完的。该利用就要利用！”
“好的吧。”安昳无奈道。“我本来确实也在想要不要拜托他帮忙的，但一想到不是靠自己争取来的就觉得很恶心。”
“这怎么能算是‘不是靠自己争取来的’呢？况且我们也只是给他们推荐了一个人，也不是什么潜规则上位，干净得很呢。他们要是觉得小江合适，就签呗；不合适，就不签。还是说你想靠自己把小江推出来？你想改行做经纪人啊？你是制片人又不是经纪人，给自己加这么大砝码干什么。其实你本来就可以直接去经纪中心向他们的负责人推荐小江的，这跟我和张辰推荐其实没啥区别。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而且——我怎么和他保证的，不会影响到你怎么决定对吧？我说我会好好和你说说，我说没说他知道啊？我说了，你会怎么想，他能控制？”
安昳摇头。
“那不就得了。”白映抖了抖肩，一身轻。
安昳被白映绕得有些乱，又莫名得她说得有道理，就没再追问。再一看表已经4点了，安昳想起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便有些着急回去。
“那你自己回去？”安昳问道，“我就不送你去车站了。”
“你快点儿回去吧你。”白映挥手道，“我去SKP坐会儿，再等会儿小江。而且这会儿距离你下班也没多久了。你下班我们一起吃晚饭呗。”
“那行。”安昳点头道，“那你去吧，我回去了，到时候联系。”
说完，安昳就匆匆回了办公楼。上去的路上还有点儿懵，她甩了甩头，又拍了拍脸，想起这周她除了要继续跟进《北斜街的树》这个项目以外，又多了一个网剧，实在是有些焦头烂额。那些额外的、令人分心的事，真的再也不想多想了。
回到制片中心后，安昳正巧从半透明的玻璃墙外看见了总监办公室里张辰在带着江轶同张蘅说话。但这里的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她什么也听不清。她回到座位上，李恬又把椅子转了过来，对她说：“总裁刚才带了一个好漂亮的女人上来，你知道她是谁吗？”
李恬语气神神秘秘的，还似乎很同仇敌忾，看样子是想向着安昳说话。但安昳只觉得很累，就信口胡说道：
“哦。我不知道，本来，就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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