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路无话,三人明显各怀心思的来到前厅门口,菁入内通报后两人踏了进去。
厅内除了范嫣然,下首范伋与封不寒亦俨然在座。
范嫣然明显早有准备,还未等两人跪下叩礼,就当着范伋的面先行告知他俩以后若非特别情况,无需再大礼叩拜,倒让秦萧自此省心不少。
等两人改了拱手行礼,范嫣然屏退左右,只留下信任之人守在各处门口时道:“弈,没甚么事你也下去罢,我已吩咐人领你前去看看新居室,若缺甚么物件,你尽管向对方提便是。”
“新居室?”还没来得及入座的秦萧微微一怔,醒悟道:“我觉得马厩挺好,就不用再安排甚么新居室了罢?”
这话他倒没有瞎讲,这段短暂的日子住下来,他发现那里位置偏僻,常人也不愿过来,简直就是一处没天管没地管的范府仙境,现在还真有点舍不得走呢!
范嫣然没好气的斜他一眼,摆足架子道:“府内自有规矩,无论如何,你俩如今亦是我的御者,再睡在马厩成何体统?你放心,给你俩安排的一人一间……”
说着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红,补充道:“绝非甚么两人共处一室。”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甚么?秦萧悻悻的回道:“那,那臣是否要谢过主上?唉,说起来,我还是更喜欢两个人睡呢,那样也好有个伴不是?”
范嫣然脸色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盯着他咬牙切齿道:“那是否要我再给你多安排几人呢?!”
“算了!”秦萧连忙拒绝,并恭谨有加的礼道:“臣谨遵主上安排。”
这还差不多!范嫣然气鼓鼓的将他狠狠瞪上一眼。
而没有经历过邙山一行的范伋瞧着两人谈话的态度一头雾水,满面茫然,偷眼悄悄看看主君,又打量打量秦萧,最后将疑惑询问的目光投向对面的封不寒,却只换来对方的无奈一笑。
秦萧自己找了个位置坐好,又被厅内稍显怪异的安静气氛惹得抬头看去,见三人神色各异的默不作声,不由纳闷一怔。
唉!真是累,这些大爷真难伺候,去到哪都要由我来起头!
心中叫苦之际,只得率先兴起话题打破僵局道:“要说真是奇怪,为何方才我来前厅的路上,竟很少碰到旁人,其他人呢?”
“哼!”范嫣然闻言从鼻孔中嗤出一声冷笑,不耻的瞧着他讥声道:“你以为所有人都与你一样睡到晌午才起?其他人天刚亮时,便由姚伯领着前往内城交接货物去了。”
一大早的,怎么个个都好像夹枪带棒的针对我?
秦萧心中一阵叫屈,讪笑道:“这日头刚出来不久,还未到晌午罢?”说完趁着她还没完全发作之际,赶紧补道:“哦,不知主上此刻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范嫣然将到嘴的话语无奈的咽了回去,难受的慢慢消化,接着柳眉一竖,瞪眼道:“还能何事?自然是召你前来询问上次之事!”
上次之事?
秦萧皱着眉头仔细回想她指的到底是哪一件,同时心里不由抱怨:这些人真是麻烦,甚么事就不能明说吗?总是含糊不清,真当旁人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他的疑惑神情看在范嫣然眼中,立时不满起来,不过还是耐下性子提醒道:“就是上次你在归返途中,对众人提及的依旧可以留在采石场劳作之事,如今已经归府,你该给我一个解释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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