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哥,一箱子名酒,再加上这些水果,你说买这些礼品够了吗?刚上车,坐在后排座上的牛二愣问牛兰奎。
二愣,你想想,现在拿这些东西送礼,会是什么关系?
这还用说,亲戚,朋友关系呗。二愣随口说。
对!那我问你,你和薛所长是亲戚?还是朋友?牛兰奎问。
这?不是亲戚,更不是朋友。牛二楞笑着说。奎哥,你问我这个,啥意思?是不是觉得我买的这些东西太少,还是咋的?
牛兰奎说,不是你买的东西太少,而是你根本就不应该买这些东西。
奎哥,可是你说过,叫我准备些礼品啥的,我就买了这些呀。牛二楞辩驳说。
你真死心眼!牛兰奎笑着说。
那行,奎哥你说,我该买啥,我再重新去买,我全听奎哥的。牛二楞急切地说。
牛兰奎右手的食指冲二愣勾动了一下,牛二愣立马心领神会般凑过去,耳朵几乎贴着了牛兰奎的嘴巴。
牛兰奎和牛二楞私语了一番,这事你如果这么做,这么做,我觉着十有八九能搞定薛所长。牛兰奎拍了拍牛二楞的肩膀说,二愣,这事儿,我只能给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接下来的事,就看你自己怎么去做了。牛二楞挠了挠头皮,心一横,说,那成!奎哥,我一切都听你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回,我就豁出去啦。
牛兰奎让牛二楞给薛所长直接送钱,谁对钱有仇呢?牛兰奎盘算着,这个油盐不进的薛所长,甭给我装清高,等牛二楞的钱送过去,他从收下牛二楞的贿赂那一刻起,你薛所长在我牛兰奎眼里,就不再是薛所长了。关键时刻,把柄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最致命的武器了,你收了多少贿赂,就等于筑起了多么高的债务,你小子等着,我抓到了你的把柄,你就会低三下四的为我所用,你的好戏还在后头呢。牛兰奎这样想着,透过面包车的挡风玻璃,他可以看见牛二楞的大门口。
牛二楞匆匆忙忙跑回家取钱,这个时间他老婆去菜地了。放钱的地方并不隐秘,也就是那个塞满各种衣服的木柜里,衣柜上有一把铁锁,钥匙在灯台后的炕席下。他手忙脚乱从炕席下摸出木箱上铁锁的钥匙,打开木箱,取出一个蓝手帕,打开蓝手帕,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层黄手帕,解开黄手帕,里面还有一层红手帕,他一边解着红手帕,一边发着牢骚:熊娘们儿,真是个守财奴,就这么一儿家底,还整得五花大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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