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营宫婢送来了要洗的杯盘碗碟。

凌涵亦主动跑去接过宫婢的大银盘,笑嘻嘻的问道:“姐姐,王上们皆用完早膳了?”

宫婢笑盈盈的回道:“是啊!现已移驾靶场了!比赛准备开始了呢!”

凌涵憨笑:“是吗!那一定很精彩,可惜我们这些杂役进都进不去,别说偷看了。”

宫婢浅笑表示遗憾,“我得上跟前侍候了!”

凌涵笑着:“好嘞!”,说着转身,打开银盘盖子,里面还剩两个大馒头,凌涵像发现宝一样开心,偷拿了一个就往嘴里塞,心想我又不是宫里人,不吃多可惜,便狼吞虎咽了下去后,又拿了一个塞进嘴里,胡乱嚼了一通,便咽了下去。

凌涵感觉有些哽,拍了拍胸口,赶紧跑到山泉边,放下盘子,就捧了几口水下肚。

一正在洗菜的村姑见状,猜想凌涵定是偷吃了,有些嫉妒与不服气。

凌涵见姑娘正看着自己,“嘿嘿”的憨笑回应,姑娘不搭理凌涵,继续洗着菜。

凌涵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在各忙各的,阿楠正在炤边专心的烧着火。

凌涵趁大家不注意,朝木屋方向溜去,绕到木屋后的林子,穿过林子朝小木屋走去。

小木屋后的守卫明显减少了。

凌涵纵身跳上一个大树,便朝树上爬去,找了根树枝坐了下来,望下瞅,守卫稀稀疏疏的围着木屋外边站了一圈。

大树离最近的木屋有些距离,只见凌涵站起身,迅速跨步猛蹬树枝,腾空跳起,“刷拉”抓住另一颗茂盛的树枝,“嘡”的一声便借势稳步落在了木屋屋顶上,迅速趴下。

两边的守卫闻声皆朝树枝上看,树枝“啪嗒”摇晃了几下便恢复了平静,守卫亦疲乏,见树枝没了动静,便以为野猫飞过不以为意。

见守卫没有动静,凌涵朝边上匍匐,抓着木屋边上的草,“唰”的便滑了下去。

凌涵沿着木屋轻盈的向里跑去,探头探脑的想找件宫婢的衣服换上,奈何自己没有发簪亦没有细针,而木屋皆上了锁,凌涵挨着木屋推窗户,连推了三、四间,皆推不开。

凌涵有些失落,无奈转身,瞅见了一木屋的后窗虚掩着,瞬间来了精神。

跑上去,跳起勾着窗沿,跃起便爬了进去。

凌涵跳到一蓝绸缎的床上,床上堆满了锦衣罗裙,行李箱子大开着,把本就小的屋子挤得满满的,桌上的金叉银饰、脂粉盒子半掩着,看得出,屋子的主人用心挑选过衣饰又走的匆忙。

凌涵对这些东西皆不感兴趣,便向外间走去,外间的小床头上整齐的叠了一套粉色的衣衫,凌涵兴奋的跑上去,拿了起来闻了闻,还带着些清香,不管不顾的赶紧换上。

凌涵抓起自己的粗布衣,不知如何是好,这是娘刚扯布做的,犹疑了下便往床底下塞,心想待会再溜回来换回去。

凌涵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两个髻,得意的笑着,便走到里屋,踏床跃起穿窗而出。

凌涵循声朝靶场走去,趁着众人皆在认真观赛,混进了站在后边待命的婢女中。

王上坐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男宾和女宾的席位分设两边的矮台。

丫鬟们与主子对应,立于后方,亦又众多宫婢站立于后方,且听吩咐,凌涵便混在其中。

场上一翩翩公子,正拉弓对准50米远的靶,众人屏住呼吸,“咻”的一声,箭脱离弓弩飞速朝靶射去,“咚”的钉在了靶上,靶重心不稳的摇晃了几下。

“哇!好!啪啪啪……”一阵欢呼声传开。

一士兵跑上前去,将靶面转向王上,报:“八环!”,旁边的书记官们落笔记上。

王上拍手,亲切笑道:“好!”

凌涵探头探脑的向王上偷瞄去,王上正和蔼可亲的向射箭台投去慈祥的目光,微笑鼓掌,一点也没有王上的架子。

凌涵心中无比激动,快十二岁了,第一次见爹,平日大大咧咧,打骂不怕亦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刻竟心怦怦跳,小鹿乱撞。

而公子似乎对成绩不满意,悻悻而退。

席上的女宾们嬉笑着交头接耳,纷纷讨论今日哪家公子最英俊,又最看好哪个公子。

凌冰和凌洁坐到了一块,凌冰笑盈盈的对着凌洁:“好期待元晁王子出场,他准能夺冠!”

凌洁回道:“未必,听说风将军幼子风少将也来了,他自幼练功习武,说不定夺冠的是他!”,说着朝男宾席望去,好像未见风少将,凌洁亦只见过他一次,心中疑惑莫不是记混了?

士兵报:“下一个苏家公子苏穆上场!”

苏穆上前转身,抱手分别向王上、宁德王、女宾、男宾作揖行礼后,便跃起跳上射箭席,坚毅的拿起了弓箭,巧妙拉弓对着靶,“砰”的一声,离玄箭飞出直奔靶去,又是“砰”的一声,箭着靶,众人又响起一阵欢呼,士兵跑过去,转过靶面,报:“九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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