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急了,吼了起来:“你是聋了吗?我让你给我加水!”
凌涵站了起来,拿着葫芦瓢甩到婢女跟前,“你自己不会加么!”
婢女无故吃闭门羹,那边公主又等着,着急上火:“你这村姑野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说着便抬手朝凌涵扇来。
凌涵眼疾手快,一把抓过扇来的手臂,便轻轻往后一推,婢女便脚步不稳退了两步。
婢女虽怒火中烧,但也只得赶紧打了水回去,晚了定是挨骂的,便强忍着气,自己动手。
阿楠提着两桶水过来,吃力的放在水缸旁,甩了甩手,正想将水注进缸里,凌涵已三两下将水倒入缸中,又提着桶往井边走去。
婢女瞅见阿楠来了,喊道:“你还不快来帮我舀水!”
阿楠走过去接过婢女的瓢,舀着热水注进婢女的木桶。
婢女有些憋屈,“那个野丫头是哪来的,横得紧!”
阿楠看了看走开的凌涵,笑着:“姐姐的水打好了!”,便不再理会婢女,又加了些水到锅里,自个起身烧火去了。
婢女只得提着水踉跄的走开了了。
凌涵风风火火的又提了两桶水跑来,喊道:“水来了!”
阿楠无奈摇了摇头,笑道:“涵儿,你刚刚是怎么了?人姐姐都不满地说你是野丫头呢!”
凌涵嘟了嘟嘴,走进阿楠,“我发现这宫里极不近人情,人丫鬟来例假,脸色都苍白了,还得干活!你说娘和风姨当年被打入冷宫,得吃多少苦头!”
阿楠沉思了会,“这公主和奴婢自然是贵贱有别的!”
凌涵愤愤不平,喊道:“贵贱有别就不顾人死活了?”
凌涵声音有些高亢,阿楠亦怕涵儿疯起来惹不必要的麻烦,细语:“好了好了,将来你若能主宰一方,便将这些不尽人情的规矩废了不迟。现,咱先干活吧!”
凌涵陷入沉思,嘀咕:“主宰一方?!”
阿楠看着凌涵满脸认同,“嗯!那现在先干活吧!”
凌涵瘪了瘪嘴:“哦!”,说着又提着桶往井边走去。
前来取点心、取水的丫鬟络绎不绝,后营,忙前忙后,忙上忙下。
圆月高挂,月色宜人,人来人往嘈杂声渐渐褪去,清脆的溪流声渐渐清晰,鸟叫声亦慢慢平息,只几只山虫在独鸣。
忙碌了一天的后营众人,亦慢慢找空地席地而歇。
在锅炤旁的阿楠和凌涵,良久都未见再来取水的丫鬟,阿楠捶了捶酸痛的手臂、肩颈、腰背,“这会了,应该没人来了吧!累死了!”,说着便起身朝村姑众人走去。
见众人皆一身疲态的坐在石头上,凌涵找了些树叶子,垫在石头上,也坐了下去,突然,凌涵弹跳了起来,“啊!这石头晒了一天,烫死了!”
惹得众人笑了起来,“哈哈哈……”,沉静的气氛又热闹了起来。
秀婶笑道:“听说这晒了一天的石头可去湿气!”
凌涵寻顾四周,摇头:“呃!太烫了,受不了,咱的营帐在哪,我去歇会!”
一村妇笑道:“呵呵呵……我们就是杂役,营帐就别想了!”
凌涵:“那今夜咱睡哪儿?”
秀婶:“在这石头上垫着树叶便眯会吧!若你嫌烫,也可到树下歇会!指不定待会便有公公来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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