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不多,席安扫了眼便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难得他竟然还没来。
“您要什么?”
“一杯拿铁。”
大雨来得猝不及防,席安本在不远的商厦逛着,距离这儿不远却也淋湿了些。
客人不多,两分钟便端到了桌子上,杯子的热度熨贴掌心,白玉般的腕上是一块小巧的女士手表,席安无趣地打量着窗外淅沥沥的雨。
手机微颤了下,席安划开信息:香榭苑16楼,行礼已经搬过去了。
席安挑眉,果然,他不来了,弯了唇角回了个字:哦。
然后删掉电话,想来以后也是不会再联系的人,她的前夫,秦洛隽。
低头喝了口咖啡,有点苦。
“不介意的话,请用这条毛巾,是干净的!”
席安侧头,是方才那个男孩,那双眼睛很漂亮,琥珀色的瞳泛着温柔的光,唇角弯起的笑容自然和煦,很有亲切感。
席安眨了眨眼,然后接过男孩手中的毛巾,鹅黄色的,很柔软。
“谢谢。”席安揉了两下头发,把毛巾盖在了头上,低下头继续喝杯子里的咖啡。
她可真漂亮啊。
灰色的制服没有立即离开,似乎有话想说,可席安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便不再理会,而男孩又停留了一会儿转回了柜台。
席安听到了门口的风铃声,和女孩娇羞柔软的点单声。
玻璃窗外不远的站台前汽车带出大片的水花,无视了骂声疾驰而过,而后到来的公交带走了嘈杂。
滴滴――
温度上升了两度,空调暖洋洋的风拂过面颊。
席安转头看向柜台前的少年,男孩柔软的棕发遮住了眉毛,见她看过来,腼腆地露出了小小的梨窝。
那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让席安有些手痒。
似乎是她看得太久,男孩脸上红晕渐起,有些羞涩地低了眸,然后在同事的呼唤声中手忙脚乱地回头。
青春啊。
席安回眸,弯了眼,咖啡已经见底,她起身离开。
待手中的咖啡放到客人桌上,温煦回头已经看不见那个女孩的身影,桌子上的毛巾叠放的整整齐齐,以及未曾动过的方糖。
温煦握着毛巾,他刚才没有听到风铃声,而且,她没有带伞。
温煦匆匆跑回后厨拿了雨伞冲向门外,却看到汽车离开的尾巴。
有些无措地回来,蓬松柔软的发都耸搭了下来,像个被遗弃的小狗。
席安戴上连衣帽,拦了一辆出租车,身后的咖啡厅店在雨中渐渐模糊。
而她也没有看见在她走后从侧方跟着离开的黑色保时捷,开往两个不同的方向。
“去哪里?”
“香榭苑。”
出租车急驰而过。
席安闭上眼假寐。
一双眼睛无声地打量着后视镜中的少女。
席安抬眼看向镜子,两双眼视线交汇后平静地别过眸去,席安的食指在膝盖上敲了两下,再次合上眼。
“到了。”
席安付钱下车,慢吞吞地进了电梯,摸出早上被塞进口袋的房卡开门,随意地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房子很大,装修简洁,席安轻笑了下,便起身翻起了放在墙角的两个若大的行李箱。
雨水打湿的衣服贴着皮肤,湿冷而粘腻有些不适,翻出行李箱里的贴身衣物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下是细腻白皙的肌肤,水流打湿长发,留连不舍地亲吻着精致的锁骨,然后攀上起伏的山峦,掠过平坦紧致的小腹蜿蜒而下,泅入修长玉腿间的缝隙之中消失不见,水流瓷砖上流动,雾气渐渐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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