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院儿里的兰花又多了些,这一片是不是新的?”晏华在一圃兰花前站定,弯腰仔细瞧了瞧淡色的小花朵。
“不错,是新的,”青颜也走近些,欢欣地介绍,“是少有的品种,特意请了外头的师傅来照料,虽然只活了小半,但师傅说这样已是难得。怎么样,好看吗?”
晏华不懂兰花,在她看来这与边上那一片好像没什么大的不同,而且这圃新的连香气也没有,倒是细翘的叶子生得很有味道。她用手轻轻撩了一下,“这叶子极美。”
青颜忍不住笑了,“难得你能欣赏我的花,真是天上地下头一回。我还以为你要说这花不如月季红,不如月季香呢。”
晏华站起身,满脸不乐意,“我虽然不是爱四君子的才女闺秀,但我还是有欣赏力的好吗?你说得好像月季很俗似的。”
“哎呀我错了,”青颜赶紧拉住她的衣袖,“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嘛。只是你平日里都不爱看我的兰花,只管你的月季......”
“谁让我是个俗人呢?”晏华装作不高兴,用鼻孔看人。
“谁说的?容小姐可是整个苏邱人人艳羡的才女,哪里会是个俗人呢?连青颜我都想求你一副墨宝呢。”
“你书房里到处都是我的字,那里有你说的这么可怜了。”晏华被夸得很是受用,嘴里傲娇,脸上却诚实地露出喜色。
见她这么容易被逗开心,青颜拍着双手道,“不如我们今天就画它吧,正好可以用新的砚台。”
下人们利索地撤了亭子里头的点心,布置好笔墨纸砚,又给三面拉起了竹帘,阻隔了阳光与细风,只留花圃的一面,看着确实令人画兴大发。
“今日容小姐大驾光临,我青颜甘愿在旁备纸磨墨。”青颜笑嘻嘻地挽起袖边,拿起墨锭就着砚里的清水细细研磨起来。
见眼前贯来端庄斯文的人今日倒像个调皮的小丫头,又是耍嘴皮子又是开玩笑的,好像个木娃娃突然活了似的,脸上的欢喜就没停过,着实稀奇。晏华奇怪地看着她,“青颜,你老实说,遇着什么好事儿了?今天的你都不像你了。”
青颜心虚地避开眼神,低着头貌似专注地研磨,“哪有,你来了我开心罢了。”
晏华一脸狐疑,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且略过。她拿起一只笔,正要蘸墨,却见到青颜手下的砚台色泽黑亮,形状精巧非常,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
“嗯?这就是你说的新得的砚台?果然是个好物,哪里得的?”
青颜脸颊微红,只抿着嘴笑不说话。
神神秘秘的。晏华弯下腰凑近她的脸,“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吗?”
“不是......”青颜放下墨锭,红着脸坐到凳子上,一脸想说却又羞怯得无从开口的样子。
“你与我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里又没有外人。”
青颜忸怩了半天终于开口,“是林书大人......”两片脸蛋红成了帕子上的小花。
“林书?”晏华惊呆了,这两人什么时候都.....“你俩竟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太快了吧?”
青颜慌忙站起来,“你不要乱想,是昨日将军与林大人来府里和父亲小聚,送的见面礼罢了。”
晏华忍不住笑她,“这哪是普通的见面礼,我看你是拿它当宝贝了。”见对方羞得不回话,她心里的好奇心熊熊燃烧起来,“怎么样,你们说话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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