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放走那个祭品?”
话落,路鸣泽小跑至彼岸花身旁,他的表情充满纠结,还夹杂少许的不解其意,话语不明不白,可彼岸花依旧听出对方所要表达的含义。
唤醒龙王的祭品,从始至终就不止这十个赏金猎人,而是十一个,现在缺少的那一个人,就是被彼岸花刻意嘱咐,令其绕道离开的酒德麻衣。
是的,她本该也是祭品。
“你太仁慈了,这不是你!”
路鸣泽的表情逐渐转化为愤恨,他用脚恨恨跺地,像是发泄内心的不满,谁也猜不透具体的想法。
“什么时候回来的?”
彼岸花没有理会他的“作妖”,而是自顾的整理斗篷,顺便扣上兜帽,恢复最初的隐秘状态。
“刚刚”
彼岸花的声音就像是蕴含魔力一般,令路鸣泽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他抬起头深深的注视彼岸花,又道:“你是知道的,我不能出现在那群孩子的视线内,看到我,他们会疯掉的。”
“那不是很刺激吗?”
轻笑声,彼岸花在调侃他。
“刺激过头了。”
“昂热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彼岸花依稀记得,路鸣泽曾说过要在计划行动前把昂热引开,结果刚才她还和人家打了一架。
“半个小时前。”
路鸣泽如实回答,随即又道:“诺玛给所有执行官发布特级入侵的通告,那个老家伙看到后直接旷掉校董事会的会议,从墨西哥秘党手里抢了架战斗机飞了回来。”
日本的混血种组织能建造战舰、炼金导弹,美国的秘党搞几架战斗机也很正常,美名其曰“都是为了屠龙事业”。
“特级?”
彼岸花抓住关键词。
“龙族入侵,我们的入侵啊!”
路鸣泽张开双臂,放声大笑。
“龙嘛。”
龙,对于人类混血种而言,早已不再是某种生物,而是一切拥有罪孽、力量的生物,在他们的认知中,彼岸花是妖怪还是龙族都已无所谓,因为她已经被判定为“龙”,这是一个概念。
“言归正传,我挚爱的姐姐啊,现在诺顿缺少一个纯正的祭品,需要我把逃走的祭品抓回来吗?”
路鸣泽在笑,只是他的笑容很是怪异,像是一个朴素的孩子,可说出的话却能令人胆寒。
当然,只是“令人”罢了,彼岸花作为妖怪,反倒觉得很正常,毕竟她刚才可是亲手终结十个人的生命。
对于路鸣泽的询问,彼岸花即没有同意也未否决,她只是自顾地说:“那是你的属下吧。”
听此,路鸣泽愣了一下,随即冷声道:“属下?你在说些什么啊,那只是工具罢了,你会在意一柄刀的感想吗?”
“会的。”
彼岸花确信点头,然后伸手按住路鸣泽的脑袋,轻轻蹂躏了两下,并劝告道:“是属下,就要好好爱护。”
“你的观点可真无趣。”
别过头,路鸣泽开始沉默。
“祭品,早就准备好了,龙王诺顿的属臣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现在轮到你了,能做到吗?”
话落,彼岸花昂起头望向天空,漆黑的夜仍无星星,有的只是犹如死亡的寂静,令人沉醉。
“你确定吗?”路鸣泽反问。
最初的预算,是借由十一个祭品勉强复苏龙王诺顿,“勉强”这个词,意味着诺顿的力量会处于极其削弱的状态,甚至与康斯坦丁别无差别。
那个时候,彼岸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他,再强的龙王一旦陷入虚弱,无法使用最终言灵的话,也不过就是被削弱成超级兵的宫本罢了。
“他是龙啊。”
彼岸花仍未回答,只是呢喃道。
“龙,只能是龙”
话落,路鸣泽扭过头盯着彼岸花,过了一会,他轻轻点头,遮嘴轻笑道:“姐姐,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你的观点很符合我的想法,曾经我一直以为八岐大蛇和我是同道中人,直到后来我才发现与我志同道合的人其实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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