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你杀他们的时候没用蛊,而是特地用的冷兵,就是为了陷害老朕!”段廷脸上五彩缤纷,被气笑了,“你早就计划要除掉他们了吧?”
“左荣党系藏的太深,既然查不到,我只能让他们自己跳出来。唯有左荣死了,群龙无首,那些暗线才会慌,慌了,才会露出马脚。”说到这些,天弃眼里凝出正色,“段叔,想必北仓朝堂这些年的不对劲你也有所察觉。还有东越那边也已经查出了多起朝堂官员被控的事件。这不是个例,是织密如网的阴谋。”
段廷抿唇沉默下来,他确实早就觉出朝廷中的不对劲,只是每次深究,又什么都抓不住。
“既然你早有除掉左荣的打算,做什么现在才动手?”
“因为左荣的死必须有个合理的理由,他不能死在我手里,否则刚刚安定的西凉会再次动荡。”
“所以你挑朕来背这个锅?”
“有劳段叔了。”
段廷,“……”是不是他看起来比较好欺负?
离开沼泽的时候,段廷整张脸黑如锅漆。
静谧的夜,月色寡淡,风沁凉,沼泽倒映着天上弯月,芦苇丛沙沙响。
至月西斜的时候,地上已经寻不着丁点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的痕迹,空无一人,也无尸。
北仓跟西凉的战事,一夕多变。
西凉国师在军营失踪的消息第二天天没亮就传遍整个军营,兵将激愤,一腔怒意直指北仓。
两国再次打得如火如荼,北仓败退居多。
气得段廷在营帐里暗骂了好几次遇上疯狗。
这边的消息,传到东越已经是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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