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琬闻言倒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有什么可能，长久以来他也早就习惯了忽视掉那些目光。
“你不也是。”
左天枭被他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耸肩一笑。
“哦，对了。”叶琬突然抬头看向左天枭，“有件事一直想问来着，白天的时候忘了。”
“嗯？”
“你上午和何阳说了什么？我看他拿了第四本来还挺高兴的，结果你跟他说完话后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跟黑化了似的。”
“哈哈哈……”左天枭听到“黑化”这个形容词先是笑了一下，然后解释道，“也没什么，就说了句‘作弊又栽赃的人果然跳高也厉害不到哪里’，然后他就怒了。”
“你这也太损了！人家拿个第四也很厉害了好吗？怎么能说他不厉害？”叶琬说完忍俊不禁，“这样他一下就知道你是为谁报仇了啊。”
左天枭听到后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我是为谁报仇的啊，这样他就知道不能惹你了啊。”
“……是吗？”叶琬怔了一下，开玩笑道，“左哥这是要罩我啊？”
“那必须的啊，哪能让你白白被打？”左天枭说着把手勾了一下叶琬的脖子，“你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啊，出去要被欺负了可得告诉大哥啊！”
“……”叶琬沉默了，这种带点敏感词汇的话他得消化一会儿，不然可能得想歪。
左天枭见他一直没说话，正准备瞅他一眼，结果叶琬就开口了：“您现在不想当我爸了啊？改当大哥了？”
“……草？”左天枭笑道：“我想当你爸的时候就是你爸，想当你大哥的时候就是你大哥，怎么？不行吗？”
“可以可以……”叶琬笑着应了声。
*
来到艺术楼门口的时候，左天枭差点都吓了一跳，“这么黑啊？这你都不害怕？我都要怕了……”
“你烦不烦啊？”叶琬白了他一眼，走到一边开了盏走廊的灯，然后领着他往自己常去的一件屋子走，“跟着。”
“得嘞！”左天枭装模作样地应了声。
*
艺术楼的教室长得都差不多，眼前的这间跟左天枭他们平时上美术课啊音乐课啊什么的教室长得差不多。
叶琬开了灯进去后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左天枭把门带上后在他后面的位置坐下。
叶琬转过来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道他是习惯了按照教室的位置坐。
叶琬将书本放在桌子上后下意识往窗外看了眼，却忍不住一直看着。
窗外是在一片漆黑中摇曳着的树影。现在的天气已经几乎听不到蝉叫了，间或一阵吹进来的风还会让人觉得怪冷的。这样的夜晚会让人觉得格外静谧，就像如果是白天上课的时候坐在同样的位置，肯定不会觉得像此刻这样的寂静。
唉，有些感慨啊。
“你看什么呢？”
好在身后坐着一个人，一出声就把叶琬所有的感慨打了个散。
“没啊。”
“哦，那你转过来吧。”
叶琬转了过去，“干嘛？”
然后他就看到左天枭在一堆书里抽出来一本书翻开递给叶琬，“还记得之前你答应帮我听写吗？就现在吧，喏。”
“现在？听写啊？”叶琬诧异地接过那本书，结果看了眼就傻眼了，“这……这这是个什么？”叶琬再低头仔细看了眼书上的字，确定自己不认识偶尔出现的中文前面的鬼画符。
左天枭先是回答了他前面的问题：“对啊，这页的内容我都看得差不多了，可以听了。”
然后他继续说了句：“之前一直没跟你说，其实你大哥有一个隐藏技能，”说着指了一下叶琬手上的书，“俄语。”
叶琬看着挑了一下眉然后双手环胸靠在了椅背上的左天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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