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洛媛看了一眼伊朗人,“这个还是由拉兹米先生介绍会比较合适,我相信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拉兹米先生更了解虫洞技术的人。”
“难道拉兹米先生目前的工作与虫洞技术有关?”秦晓岸问。
翟洛媛微微一笑,“拉兹米先生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机构的负责人。”秦晓岸忙与拉兹米握手,“能认识与如此前沿技术的研究者,实在是三生有幸。”拉兹米笑着说:“能坐上这趟电梯的人,哪个不是所负责领域中出类拔萃的研究者。”刘汉夫立即举手,“对不起,我就不是。我是蹭秦教授的光才厚着脸皮来的。”拉兹米说:“秦教授带那么多博士生,唯独带你上船,那就说明你是博士生中出类拔萃的。”
一番中国式吹捧之后,秦晓岸邀请拉兹米介绍一下他们的研究。拉兹米说:“说到虫洞技术,相信大家都听过一个很出名的纸片比喻。在纸片中的任意两个地方分别用笔点上一点,两点之间最近的距离在二维空间中应该是直线距离,而虫洞技术就是将纸片折叠,将二维空间折叠成三维空间,使两点重合,将原来的点线点变成点对点,虫洞就是指打通两点之间的通道,实现两点之间的超短程旅行。如果那个神秘女人就是利用虫洞技术出现在联合国大会堂,我相信她就是将她原来所在的地方与大会堂之间的空间折叠,使得她只需要跨出一步,就从她原来的地方走到大会堂。我甚至认为,他们的飞船之所以能避开我们遍布在太阳系中眼睛,突然出现在我们头顶,也是因为这种技术。
“然而,这个听起来简单的概念,实现起来却是万分困难。其中最难实现的莫过于如何将空间折叠。一如阿巴斯先生在大会中回答那神秘女人的问题那样,引力会使时空弯曲,甚至折叠,但就算像太阳那么大质量的恒星,即使它坍缩成黑洞,也不足以将时空折叠。我们在实验中,只能将高维微观粒子向低维展开,并尝试逆向计算它的折叠过程,但无法实现将粒子折叠,哪怕是非常微观的高维粒子也无法实现,遑论折叠空间,因为那实在太损耗能量,你就算把太阳搬过来给我用,也远远不够。所以我非常想知道,他们是怎样在三维这种低维宏观世间中实现空间折叠的。”
“你说的低维展开微观粒子,然后逆向计算它的折叠过程,这件事上有什么进展吗?”秦晓岸问。
拉兹米托了托眼镜,“说一个形象的比喻,假如你是一个赤道人,从来就没有体验过寒冷这种现象,我现在给你一颗冰块,让你仔细观察和分析冰块融化的过程,你能不能逆向计算水凝固成冰的过程?”
秦晓岸摇了摇头。
“我们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子。”拉兹米继续说,“拿三维向二维展开来比喻,就像一块冰块融化成一滩没有厚度的水一样,如果你没有体验过寒冷,你恐怕永远也想不透水是怎样结成冰的。”
“那你们现在的研究……”秦晓岸只把话说到一半。
“就像赤道人不知道寒冷一样,”拉兹米说,“我们肯定漏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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