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口出狂言,此时要反悔不成!”常泗嘲笑说道。
无真双手合十微笑说道:“不是小僧怕了。若是施主能十拳内伤了我,我便借你袈裟一阅;若是施主十拳伤不了又该如何?”
“十拳伤不了你,便给你打回十拳可公平!”苏木见他脸上一片淡定,心里书生傲气由然而生,暗想:“就不信以乾坤混沌决如此精纯的真气还伤不了你。”
“好!”无真微微一笑,说道:“请发拳罢!”
苏木见无真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一时猜不透他深浅,第一拳也不敢全力而发,只用了五成真气,砰一下击打他胸口上,无真身子一晃,退了一步。
“我只用了五成真气,他便退了一步,全力而发还不一下打死了他!打死他是小,只怕到时候埋伏周围白玉寺那些高手一拥而上,可就连累了常泗。”当下苏木第二拳稍加了些力气,用上了七成真气又打他胸口上,无真身子一晃,又退了一步,微笑说道:“你倒是好心,怕一拳打死我。等会轮到我打你,我也留三分力气。”
无真说话时虽无讥讽之意,听到苏木耳里,只以为他看轻自己,暴怒下全力而发,又是一拳打无真胸口上,又是身子一晃,后退一步,神色如常。
“我全力下怕不下二千斤力道,就是一头牛也受不了我全力一击。看他身材也不健硕,受我三拳怎一点事也没有!”苏木心中大惊,待又要上前打出第四拳。
“慢!”慕容丹一声喝道,众人不知他何意,侧目看向他。常泗更是抱怨说道:“大人打人呢,你个小屁孩乱嚷嚷什么。”
“不是乱嚷嚷,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慕容丹拉苏木到一旁小声问道:“苏兄可是不曾学过拳法?”
“我学过五步拳。”苏木不清楚他意欲何为,也坦诚说道。
“五步拳算个屁拳法!”慕容丹心里斐腹道,当下小声说道:“我有一门指法。这指法没有什么特殊招式,只是一些运劲法门,以苏兄才智,怕不用一刻既能学会。”说着拇指往院中一颗碗口粗细的小树点去,也不见他出指如何迅速,手指插入树干竟如插入泥沙一般轻松。
无色本就精通白玉寺三十六门绝技中的“大力金刚指”,于指法上多有见第,见他这指法使出,眉毛一跳,“这是什么指法?若是出手迅疾,以金刚指力要插入树干也不是难事。树干居然一点不摇晃,如此轻松一点就能插入,我是做不到。”
苏木江湖见识虽少,也看出这指法的不凡,看着慕容丹脸说道:“你教我这指法有什么要求。”心中想道:“这小子身上机关暗器不少,也和常泗一般一肚子坏水。常泗还勉强靠得住,和他可说不上什么交情。可不信他会白白教我这指法。”
“我这不是和常爷、苏兄一见如故.....”慕容丹正要侃侃而谈,苏木赶紧打断他:“说重点。”
慕容丹戳手说道:“我对苏兄的太极剑是.....”
“好,等我打赢了无真便教你。”未待他说完,苏木便已答应,弄得他微一愣神,激动说道:“此话当真?!”
“当真。”苏木肯定说道,却不是敷衍他,这招太极剑法虽是他所创,说是剑法其实更是”剑意“,太极剑每划一圆圈便是一剑,可以说招式无从无尽,也可以是只有一招,便是将”大巧不工“的刚,”以虚击实“的柔,以圈为锅,刚柔并济揉一起。
他却不担心太极剑剑意外传。
从“聪剑先生”风思远那里得来十二式基础剑法,剑谱中更有大段风思远自身对剑法的感悟,苏木也是依书照练,基础剑术虽学得来,风思远对剑法的理解他却是学不来。就算强行学了十足,不过也是下一个风思远罢了。
他自己永远也领悟不到属于自己的剑意。
何况江湖中许多宗门开山祖师在他的时代那个不是称雄一时,待他将功法传与后人,又有几人能超过祖师。
每个剑法高手便如同读书人读书,哪怕你把前人所有诗词倒背如流,没有自己的感悟,写出来也不过是几首打油诗罢了。剑法高手要成就自己的剑意,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感悟。
这也是苏木学武以来自己的一点感悟,原来的时候他还是隐约觉得如此,还不确定,这次感悟出太极剑意打败无我,更是坚定自己剑道上的体悟。
慕容丹见他目光真诚,不似作假,便要细声将指法运劲法门说出,常泗赶紧喊道:“慢!这里鱼龙混杂,不要说出来,让别人先学了去。”说着又看了一眼无真想道:“方才我教苏兄插眼、撩阴那些办法,说得那么小声都让他听去了。耳朵可是尖得很。”
无真见常泗盯着自己便笑说道:“我虽不贪图这指法,奈何耳尖,还真怕自己不小心学了去。”一指后院说道:“里面有厢房,你去学吧。我这里等你剩下七拳,两个时辰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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