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今儿为师忌土和雨水,不能下地行走。”
少年双目几欲喷火,头发里蹭蹭长出一对鹿角:
“老贼,你明明可以飞,为什么天天要骑我。”
老者抚摸着短须,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徒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处都是雾霾,25等物,为师老了,哪里还经得住这些折磨。”
少年咬了咬牙,又把剑拔出了两寸,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现在外面天天整治,已经好了很多了,飞一飞也不会马上死,宫里还有金丹续命。
对了,你今天吃红薯了吗?”
“没吃,今日五谷杂气已经排空了。”老者摇了摇头,见少年口风松动,骨碌着翻身起来,屁股一抬,跨坐在变成了梅花鹿的少年背上。
“老贼,今天你要是还在我背上放屁了,小爷打死我也不会背你了,不,和你拼了。”少年鹿转过了头颅,威胁道。
老者连忙摆了摆手,“不会,不会,安心走吧,徒儿。”
少年鹿双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不相信自己的师傅,不过身体还是很诚实,四蹄开始往外迈步。
“马蛋,我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种被人骑的本能,该死的老贼,欺人太甚,迟早有一天我们换过来。”
“请慢一步,云师叔,鹿师弟。”一位戴着墨镜的青年道士从宫门外走来进来。
老者冷漠的看着来人,眼角一勾,沉声道:“灵机儿,你小子和我命中相克,你一来准没有好事。”
灵机子摘了墨镜,一点不像出家之人,走过去揽住了老者,嘿嘿的笑道:
“嘿,云师叔,您别这么见外,我师父叫我过来是给你传消息,说你今日出宫,荧惑星移,恐怕有祸事。”
“呵呵,天机师兄这么好心,知道关心起我这个流落在外的师弟了?
当年祈求他看在三清祖师的面子上,给我算算姻缘,他死活不愿意,害我蹉跎了大半生,现在落得孤独终身的下场。”老者冷笑了一声,似乎对灵机子的师傅颇有怨气。
灵机子听了,搂老者搂得更紧了,在他耳边小声的贼笑着:“嘿嘿,云师叔,您老当益壮,要不师侄给您算一卦?”
老者闻言,耳朵不由得颤了颤,不过脸上倒是依然维持着冷漠,嘴里轻哼着:
“混小子,你上次上上次也是这样说的,就是不知道为何,到了结账之时,不是找不到人影了,就是上茅房,我不会再上当了。”
灵气立刻拍着胸脯道:“云师叔,您这回放心,小侄在沙江市里有几个朋友,一切费用都是他们结。”
老者红润的脸色突然更加红了,别过头推辞着:“那怎么能行呢?在小辈面前,还是要注意点形象。”
“呸!老贼,你不是身体不行了吗?”少年鹿狠狠的吐了口痰,以示自己的愤恨。
花都,纵横延绵的十万大山之中,常年隐藏在云雾和山风的酃孤山中宛若绿宝石般的酃醁湖,有位拿着墨绿色酒壶的中年男人,半醉半醒的躺在一团云上,向北处飞去。
西川,花药坞,百里花廊飘起一阵花雨,一头由花组成的大鸢鸟载着位青衣女子,乘风而起,冲上天际。
从沙江掀起的大幕,迅速的滚动起来,将整个华夏都开始搅动。
夜已深,曲执收了水灵龙,毕竟苍梧碑才拔出三米多,出来的真龙水脉不算多。
吸收完真龙水脉的水灵龙,大小没有变化,不过身体上倒是长出两三片极为浮夸骚气的鳞片,闪闪发光,质感丝滑……
少了真龙水脉作妖,大雨变成了小雨,勤劳人们经过短暂的适应,发现这场雨似乎没有什么威胁,又迅速恢复了作息,城市又变得忙碌起来。
曲执在江边游荡了一阵,没有等到想看的大佬,便折返了彼岸花。
钓鱼嘛,要有耐心,不要急于一时,更何况是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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