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仓来到何明义面前，道：“怎么了，小舅，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何明义看看何云仓，又看看何艳芳。
何艳芳急忙擦干眼泪，对着何明义摇了摇头。
“我要走了。”
何艳芳对着何明义道，说话的语气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
何艳芳迅速转身下楼，李天昊从后面跟了上去，最后只剩下何明义跟何云仓两个人。
“我们回医院吧。”
何云仓小声道，何明义默默点头答应。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他？”
何明义多么想告诉何云仓那个女人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可是他知道何艳芳一定有自己苦衷，所以他决定对何云仓隐瞒此事。
“那个女人之前住在我们村，所以我认识她。”
“她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呢？”
“不清楚，有可能是遇见了令她伤心的人。”
“李经理吗？”
“应该是吧。”
“我就说今天不该来的，进去后也没跟李经理说几句话，结果就这样匆匆出来了。”
“对啊，今天是不该来的，我们回去吧。”
“嗯。”
两人再次沿着原路返回，不再谈话。
……
黑夜的幕布已经笼罩大地，晚冬的寒气下进寂静的夜空里。
一位老人穿着厚厚的棉衣在校园路灯下独自前行，落光叶子的老树像忠诚的卫兵一动不动，影子被昏黄的灯光拉得老长。
陈校长自从上次出事后就住进了医院。
直到昨天才出院，但是还处在修养期，并没有立刻回学校工作。
陈校长经过院中的银杏树，走到教师公寓的第一间屋子前，将钥匙插进锁里开了门，然后按下了大厅灯的按钮，刺眼的白光立刻照亮整间屋子。
陈校长立刻发现了屋中的变化，因为桌子上多出了一个手提包。
他是认得这个包的，因为这正是上次李天昊和黄皮从他屋里抢走的那个包。
陈校长下意识地巡视了一圈屋子，确定了没有人后走到桌子旁边，打开手提包，发现钱数和之前一样，一分也没有少。
陈校长看了看窗外，冷清的院子里什么也没有，一阵北风呼呼而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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