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琦看了信，哭笑不得，“孙先生，我啥时候和秦老夫人有过这约定了？而且，你这信是打算送给左良玉的吧？左良玉怎么着，也是一个比较厉害的将军，这种离间计，他难道看不出来？”
“嘿嘿，黄小子，你只是听闻左良玉之事迹，我却是和这个人当面打过交道的。此人奸猾而多疑，而且特别不喜欢你们这样的番人土司，一封信当然不能让他怀疑，这不是还有一封信吗？”
黄子琦拿出另一封信，“黄子琦再拜左将军，将军如约，于郧州纵张首领入湖广，下江西，席卷江南富庶之地，一举损今年令天下粮赋之半，致湖广、江西人口大减。子琦趁此机会，挥军北上，定当势如破竹。待鼎定湖广、江西，子琦便有与朝庭逐鹿中原之实力。将军尚需忍耐一些时刻，此番北伐，你我还要虚打几仗，以迷惑朝庭和秦老太婆这个愚忠顽妇，务必令其徘徊于郴州、桂阳之间，往来疲惫之后，再予以重击。秦氏之军一破，则川中之守备一空，黔地诸豪趁势再起，直入川中，与张、李两位首领遥相呼应……。”
“所以，这封是送给秦老夫人的了？”黄子琦看完后，问道。
“对！”
“唉，秦老夫人，被你说成了愚忠顽妇，我也是服了你了。不过，既然决定由你主导，便任由你怎么做吧，只是，孙先生，若是能不伤着秦老夫人及其几个子侄，尽量别伤着了。”黄子琦拿着信，却想起了更多的事，心中无限感慨。这个时期的大明朝，不缺忠勇智谋之士，经济发达，科技开始兴盛，几乎将全世界半数黄金白银给挣回来了，却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他在心里叹息，孙愉可却真的叹息，“唉，大战一起，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住。秦老夫人，曾助力防备辽东，一门忠烈，就算孙某也极敬重。老夫人还好说，他几个儿子啊，每战必冲锋在前，撤退在后。黄大人啊，你就为他们祈福吧，立场不同，有些事情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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