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一笑,从旁边的梯子爬去。

躺在面,背后传来阵阵冰凉,那是屋顶和雪的感觉。

也让他更加精神。

胡杨认为这里是阿里看夜空、看那璀璨银河最好的地方。

当然也最值得她怀念。

藏区的冬天有点让人讨厌。

因为它并不像夏天那般明朗,总有些变幻莫测的云团挡住了他的视线。

或许还有个他不想承认的原因,那便是他最心爱的人就在那个寒冷的冬天离他而去。

所以胡杨不喜欢藏区的冬天。

时间的过去,村子的灯光也不时消失一两盏。

夜,渐渐深了。

除了偶尔听到几声隐隐约约的骏马嘶鸣声外,没有别的声音。

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万籁寂静的氛围。

胡杨从口袋中摸出冰冷的陶埙。

吹了几下,想看下有没有因为太冷而让它音色失准。

还好,并不影响它的使用。

胡杨缓缓的闭眼睛,呼吸着干枯的寒风,陶埙放在嘴边。

悠扬的陶埙声随之发出,给人一种安然、祥和、思念的感觉。

陶埙声伴随着寒风吹入村子。

这一次回来,胡杨有太多的感慨,对这里的留恋感也更加强。

这都体验在他所吹奏的陶埙声中。

思念,比以前更强的思念。

胡杨躺在屋顶,忘情的吹着。

他感受不到背后传来的冰凉,也感受不到寒风扑面而来的寒冷。

陶埙声渐渐变大。

刚刚躺下的白玛大婶凝神似乎听到什么声音一般,凝神静听一会。

碰了下身旁的村长。

“哎,你听下,胡老师是不是又在吹他的陶埙?”她对村长小声道。

经过一个多小时休息的村长,脑袋也没那么晕了,听到妻子的声音后,仔细听了听。

“嗯,好像是胡老师以前经常吹的那首曲子,不过今晚的好像更好听。”村长咧嘴笑道。

这一点白玛大婶是认同的,她也觉得今晚的更好听。

绝对不是时间太长没听过了,才产生的错觉。

“哎,胡老师又在想宋老师了。”白玛大婶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息道尽了她的无奈。

村长也不再笑了。

最后他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哎!”

陶埙声延绵不断的传入她们的耳中,在这个寒冷的夜里是那么的清晰。

良久,村长忽然说道:“要不你明天劝劝胡老师。”

白玛大婶自然知道丈夫要表达的意思。

无非就是劝下胡杨放下过去,不要继续留恋曾经。

既然当初选择离开这里,那么放下这里的一切也能做到的。

或许村长不知道“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爱另一个”这句话。

但具体怎么做,他是知道的。

白玛大婶闭目听着陶埙声,最后摇摇头说:“你认为胡老师会听吗?”

又不是没有劝过,都不知道试过多少回了。

可是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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