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爷不以为然,背着手道:“我向来眼里没有皇家人,让我拜他?痴人说梦!而我敬你,只是因为公子在萧景愁面前替我说了话,我童爷从来不会忘记别人对我的好,因此才敬你的!”
谢梨安见他一脸倔强,心知此时想把他的牛脾气扭过来,该是没什么可能了,因此只想尽快将他打发走,莫要惹太子恼怒。
“童爷有何话急切切地要与晚生说?”
“哦,我不过告知你一声,那绿衣裳的小丫头,你最好上点心哟!”童爷撸着胡子对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就转身走了。
这童爷说话向来不爽快,又总爱拿自己玩笑,因此只以为他又拿哪家姑娘来打趣自己,故而不曾放在心上,便坐回了位置。
见太子面色不佳,他便主动解释道:“太子,这童爷看着不懂事,却着实是个好人。因久不曾与人相处,故而都忘了什什么三纲五常之道理,还……还请太子不要放在心上。”
太子笑道:“你都这样为他说话了,我还能怎样?不过他是江湖人,有这脾气也是常事,我如何就那般小心眼要与他计较?”
说着吩咐墨轩倒酒,并邀他也一同坐下喝几杯。那墨轩受宠若惊,又不敢贸然坐下,只拿眼镜瞥谢梨安。
谢梨安见罢好笑,与他点了点头应允了。
忽然想起这是童爷拿来的酒,那日被他灌的一嘴泥酒味顿时涌上味来,便急忙要拦太子,可却已经迟了。
谢梨安“哎哟”一声,心惊胆战向太子看去,却见似是没事,便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
几杯下肚,已是微醺,太子看着手里的酒杯叹了一声,便与谢梨安道:“我如今坐上这太子之位,也是如同在刀剑上行走。想着二位皇兄死得不明不白,便就不能安心。每夜总会被噩梦惊醒,便就是白天,也不得安稳,每一餐每一饭,甚至每日喝的茶,都恐被人下毒。”
谢梨安问道:“二位太子驾崩,刑部难道查不出丝毫来?”
太子无奈笑道:“哪里是查不出,根本就是不敢查。若真地查出些什么来,也不知会牵连多少人。那掌管刑部的何大人,从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主,指望他能查出些什么?”
墨轩乖巧,在一旁不言语,只负责与太子斟酒,又小声道:“墨轩听人说,似是与苏将军……”
谢梨安怕他年幼,说话不知分寸,恐隔墙有耳惹了祸端,因此急忙吼道:“太子说话,你插什么嘴?好生喝你的酒罢了!”
诗云: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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