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离座,众人也不便再欢闹。大家各自退下,萧景愁趁机赶紧寻了萧梧亭,只道自己略有不适,剩下的事儿都由他来安排。
不等萧梧亭寻问,萧景愁便匆匆绕去了后院。他无奈,只得先将宾客好生安顿,又吩咐下人四处站岗,尤那太子所住之处,屋前屋后都安排了携刀小厮,因而人手不够,便就马虎了鹤林王住处。
鹤林王虽不曾与他计较,但心内多少不悦,将这份仇暗暗记下,寻思日后定要与他计算清楚。
那谢梨安因原本就是服侍太子的陪读,便就依了太子意思与他共睡一处。
不多时便已至亥时,此时月光如盘,银辉四洒,四周寂然无声。此番良辰美景,正合把酒言欢,太子便吩咐墨轩在这楼内寻些酒来,好与谢梨安长叙一夜。
待墨轩取酒的档隙,太子问谢梨安道:“白天人多,你遮遮掩掩我能理解。如今只有你我二人,总可以把实话与我说了吧!”
谢梨安笑道:“自然该我主动与太子说明白,可这楼里着实太过蹊跷。因我得了消息知道,燕双妹妹曾在这楼内,故而寻了过来。”他说着,将浣莲所给的红绒鸢尾金步摇从怀中取了出来,呈给太子看。
那太子见得此物,也不禁目瞪口呆,将它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自语道:“是燕双妹妹的……”他又抬头问道:“她如今在这楼里?”
“并不在,说已被送去了浮紫城,此话却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到底要先过去看一看方才明白。”
太子点了点头道:“之前闻听燕双妹妹在和亲路上逃跑了,我这里也曾怀疑过,与母后说了,她却只说是讹传。如今看来她该是被人软禁了……此事……此事还望梨安多多费心了。”说罢站起身来,要与谢梨安施礼。
谢梨安急忙也站了起来,将太子扶住道:“太子万万不可!原是我的失职,该早来此处便就能遇见公主了,却太过大意,才又被歹人抢先了一步。”
太子不语,似是是想到什么。他拿起那金步摇问道:“此物从何得来?”
“太子许是不信,此物便是白天你说话的那个名唤浣莲的戏子交与我的。”
太子忽然面色凝重,却久不曾说话,只又将这金步摇拿在手中,痴痴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墨轩便捧着两坛酒回来了,只听他笑道:“可是好找,不过幸好遇上这好心的爷爷,方才得了这些酒。”
谢梨安听罢向他身后看去,便只见一小老头亦捧着酒坛,跟在墨轩身后步履蹒跚走了过来。定神细看,这小老头竟是童爷!
谢梨安急忙起身道:“童大爷,久不见你身体可还硬朗?我与你介绍一下,这是东宫太子殿下,你快与他施礼要紧!”
谁知这童爷将酒坛往桌上一放,拍了拍手道:“老叟从不拜皇家人,今日只是来与谢公子送坛酒说句话便走!”
谢梨安听罢有些尴尬,对太子笑了一下,急忙将童爷拉至一边道:“大爷如何此时发起了酒疯?这太子殿下可比我尊贵百倍,你怎可敬我不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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