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与林仁翰约定的三月之期即将到了,为了促成夷洲岛开发这件大事,齐适高索性就在乌家庄暂居下来,等待林仁翰等福州大族们的到来。
留在乌家庄的日子,使齐适高发现这个庄子与别的地方有很大的不同。这里的人似乎更快乐、更团结,无论做事还是生活,显得更有活力。尤其令人想不明白的是,庄子里的佃户们都是很自觉的为裴氏做事,很少顾及自家的琐事。为此,他专门问了裴茳,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不收地租,所有产出归他们自己所有。全村都跟我签了身契,帮我做事我还付给他们月例钱,他们就算是在地里拼死了干,一年下来也比不上给我做半年的活,换做是你,怎么选?”裴茳笑道。
好吧,用钱砸出来的。齐适高无语。
实际上当然不能说这全是靠钱砸出来的。在乌家庄做事,薪酬与后勤保障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裴茳更尊重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幼都是彬彬有礼,从不做任何作威作福的事,尤其是对鲁重楼、周财等大管事的约束也很严格,不允许他们任意打骂仆役下人,用粗暴的方式方法来解决问题。即便是仆役们做错事了,更多采用的也是扣罚月钱、扣罚福利待遇、劳作惩戒等方式。
另外,裴茳虽然年轻,对府里的女仆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从不做一些轻浮失礼的事。这也是裴茳在乌家庄口碑很好的原因之一。要知道,这时代签了身契的女仆,从律法的角度上来说就是认可主家为所欲为的代名词,哪怕是主家杀了,也不过是罚铜了事。如果被害者的家人不上官府追告,根本就屁事没有。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裴茳可以对自己府里的女仆做任何事。
裴茳这么守规矩,反而是件令人奇怪的事。因而,乌家庄的一些碎嘴婆子私底下还传出来一些古怪的谣言——绿珠小娘对小郎看得太紧啦,别的女人根本靠近不到小郎身边;绿珠小娘有媚术,小郎眼里容不下别人啦等等,让绿珠哭笑不得。
又过了几天,试制的香水终于发酵完成。裴茳小心翼翼地从地窖中取了桂花香和茉莉香味各一瓶出来,刚一打开,淡淡的幽香便迅速地填满了整个房间,显然是成了。
“绿珠,快来试试这个香水。”裴茳扯过绿珠,在她的手腕上,脖间各抹了一小滴,推着她往房外走,“去让小佩闻一闻,这味道可还好闻?”
“哪里还用得着让小佩闻,我闻着就觉得满身的香气了……”绿珠知道裴茳研制这香水花了很多的心力,便给他鼓劲。
裴茳笑道:“你是个没原则的,凡是我说好的你必然会说好。还是让小佩闻一闻的好。这东西我要拿来卖大钱的,可不能马虎。”
绿珠羞笑着出门去了,过了一会儿将小佩带了过来,道:“你跟小郎说罢,这香水可还好闻?”
“太好闻了,是桂花香。”小佩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透着艳羡,“小郎,能给我一点么?这香水实在是好闻的紧,且经久不散。”
“来来,还有茉莉香的,在你身上试试。”裴茳又打开另一瓶茉莉香水,在小佩手腕上和脖间抹了一点。
“那种更好?”裴茳问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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