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佩臻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打击,他甚至都无法开车,只得央求韩东轶派个司机送他回商市。倒在汽车宽大的后排座椅上,柯佩臻抱着头痛苦不堪。他让司机把车内的音乐调到最大声,又拿出商市分行的一沓材料企图分散注意力。
可是不管怎样,祁帅刚刚在医院里对他说的那番话就是重复在脑子里播放着,挥之不去。
“叔叔的走,对她打击很大,她迟迟走不出来,我一直陪着她……那段时间,她整日不吃不喝,我早上给她做的饭,晚上回来都是一下都没有动……”
“阿姨也没办法,母女两个人见了面除了哭就是哭……后来……在我的建议下,阿姨就出去散心了。临走之前,把韩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她……”
“她最难过的时候,是我一直在她身边……从叔叔住院到……都是我一手操办……”
“学长,你要明白的是,你们已经分手了。现在韩章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勉强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我觉得你真的没有必要再来打扰她了。”
“……”
“我操!他妈的!!”柯佩臻一拳重重的砸在了车玻璃窗上,可是却被坚韧的玻璃无情的弹回,还给他的是痛到麻木的触觉。
一直默不作声的司机看到向来稳重冷静的柯佩臻竟会有如此激烈反应,只得好心提醒到:“小柯,如果觉得压力实在太大,就跟韩董说说,再给你多点时间。毕竟你才刚刚接触咱们内部的事务,商市的很多东西你还没有完全了解,先慢慢来,别急,别急。”
“……”
韩东轶的海外收购计划失败,便将国内的收购计划提前了。其中一个重点收购对象,就是当初被任飞断贷而宣告破产,同时导致沈淳下岗的那个企业。韩东轶要求柯佩臻加快完成对该企业历年贷款情况的调查和企业资产评估的进度,最好是在一季度结束之前给他答复。
时间不足俩月,在多年跟随在韩东轶身旁的司机看来,这个条件对柯佩臻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来说,未免过于苛刻。看到柯佩臻一会拿着手机猛按,一会又拿起韩东轶拿给他的材料乱翻,还以为他是被压力所累,被逼到抓狂。
与此同时,季素卓也在筹划着一桩大事,那就是要扩充和襄银行的资本金,以谋求更大的发展。她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是因为上一年的财务年报实在是太漂亮了。
在上一年,和襄银行的资产规模较比上年初增长了近千亿元,净利润也是上百亿。在这样的数据下,不光是季素卓,任谁都不可能不想着扩张。
于是她以代理董事长的身份,召开和襄银行第十三届董事会,顺利通过增资扩股的提案。接着又马不停蹄的组织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再次阐述了增资扩股的可行性报告,正式获准筹备增资扩股专项小组,完成向监管机构申报及后续操作事宜。
这个消息对于韩东轶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这样,韩东轶在认购了和襄银行扩充的几十亿股之后,又受让了某财政吃紧的股东转出的8%的股份,以总持股高于45%的身份,稳坐和襄银行最大股东的头把交椅。
季素卓的增资扩股和韩东轶对股权的全部认购,在旁人看来,是个双赢的好事,甚至有人偷偷的为季素卓鼓起掌来。季素卓仿佛用绝对的实力,来昭告和襄银行那些没有真正对她服从的人,老娘绝不是白给的!
一时间,和襄银行上上下下干劲满满,几乎所有人都走出了“改朝换代”的阴影,全心全意的投入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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