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府,从他们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站在瓦砾上的两个黑衣男子。
那魁梧壮汉轻笑一声说道:“居然一上来就被发现了,原来你也有失手的时候。”
纤瘦男子并没有作声,依然冷冷的注视着庭院内的情况。
壮汉见对方没有搭理他,略显出了一点点尴尬,说道:“速战速决,我还要赶着去喝酒呢。“说罢便从房顶一跃而下,直奔那两名守门家丁而去。
两名家丁见此,也是举刀而上,毫不含糊。
其中一名家丁冲到了壮汉身前,举刀便朝其面门砍去,而那壮汉也不慌不忙,右脚一转,一个身法,避开了那一刀。
此时那家丁一刀劈空后,尽显破绽,只见那壮汉速度奇快,右手轻拂在这家丁握刀的手腕,左手一个重掌击打在其手臂关节处,同时右手发力,直接硬生生的将家丁的手臂反关节折断!
家丁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壮汉随即抡出重拳,一拳砸在了其头顶百会穴上。
那家丁感到鼻腔一阵血腥,两眼一黑,便栽倒在地。
另外一名守门家丁看到这一幕,吓得两腿发软,握刀的手也忍不住开始颤抖。
壮汉看了另外那名守门家丁一眼,瞬时间一闪便到了那家丁身后,不见那家丁来得及反应,一把掐住咽喉,扭断了他的脖子。
这时府内其他的侍卫也应声赶来,朝那壮汉奔去。
此时,那名纤瘦男子从瓦砾上一跃而起,在月光的映衬下,仿佛空中的舞者,丝毫没有一点杀气,取而代之的,却是异常优雅的气质,就像雪夜下的梅花,高贵冷艳。
那男子在空中双手摊开,就像梅花绽放一般,从手中飞出几把银柄飞刀,而这些飞刀,全部无一例外的,扎进了几名侍卫的心脏……
男子落地的身法似落叶一般,脚尖触地的一瞬间,似猫似羽,如水滴入海,不留一丝痕迹,但却显气势磅礴,威压四起。
飞刀绝尘泪无情
蔑泣江湖额蹙陵
枯叶芝焚残月声
银梅迟暮雪夜凝
那男子侧过脸颊,冷冷的看了一眼屋内的梁威,随后环顾四周,见剩下的几名侍卫吓得不敢上前,便轻抚衣袖,双眼微闭,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反观那名壮汉,却杀意十足,直接朝着屋内的梁威奔去。
“老爷小心!”
那老管家见那壮汉迎面而来,眼神一凝,脚底发力,运功于下盘,借力房檐斗拱下的梁柱,三步并两步,迎向那壮汉飞起,脚底踩过的梁柱与地砖,都留下了深深地坑印。
想那管家也不是善茬,凌空使出一招残鹰腿,似雄鹰捕食一般,凌厉而下,直朝那壮汉胸口踢来。
这一脚威力惊人,速度奇快,那壮汉见来不及躲闪,双臂交叉,护于身前,硬接下这一脚。壮汉本想能够轻松接下,却没想到这一脚威力竟如此惊人,直接将那壮汉蹬出三丈有余,差一点摔了个踉跄。
老管家见那壮汉身形未稳,乘胜追击,冲上前去、一招磨盘回旋,脚尖直向那壮汉头侧太阳穴戳去。那壮汉见此,急忙调整步伐,双膝微曲,双手撑地,向侧边一转,才侥幸躲过了这一招。
壮汉急忙直起身子,朝身后一跳,与那管家拉开距离,仔细打量着这人,随即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眼神。只见他左脚前移,凝神提气,拳握怀中,杀气暴露。那管家见这壮汉身形斜立,看似松垮,仔细寻来,却找不出一丝破绽,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正在思索之际,只见那魁梧壮汉晃动身形,先发制人,起步跃来。老管家见此,提脚向那壮汉下颚踢去,哪知那壮汉双臂死守身躯中线,架开了这一脚,随即右脚如幻影一般,使出戳脚功夫,功其下盘,一脚踢向了那管家立于地面的另一条腿。
“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老管家应声倒地,立于地面的小腿骨被应声踢断,折成了肉眼可见的弯度。
剧痛从腿部阵阵传来,虚汗浸透衣衫,老管家已无暇顾及立于身旁的魁梧大汉,双手紧握小腿根部,疼痛让整个身躯都颤抖起来。
那壮汉轻笑一声道:“脚起半边倒,就你这三脚猫的下盘功夫,竟也敢起这么高的腿法,如此破绽百出,能活到现在,也真是不容易。”
说罢便将手伸向肩后,提起绑在背后的金背大砍刀,将缠于刀身上的黑布缓缓解开。
那金刀长三尺有余,上宽下窄,锋利无比,刀身两面一龙一风,那金龙尾落刀柄,头缠刀身,色泽鲜艳,栩栩如生,好似腾云驾雾,要伸出影壁,飞向天空。再看那火凤,似涅槃将至,卧于刀刃,护翅于身前,欲翱翔九天。此刀名为龙凤嗜血刀,由百炼精铁加上千年精金炼化而成,需人血祭刀才可开刃,一旦开刃,便需不停饮血,否则刀刃自封,龙凤暗淡。
传说这把刀锻造于九十年前,锻造这把刀的刀匠,在刀成之后举刀自尽,用自己的鲜血祭祀,方才彻底铸造成功。此刀流落江湖后,曾引得江湖一阵腥风血雨,后有一高人得此刀,觉得此刀戾气太重,不适于江湖,便将刀封于长白山下暮云寺,一直由暮云寺保管。后来,在二十年前,暮云寺发生血案,金刀被盗,从此不知所踪。
刀身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出阵阵寒意,那魁梧壮汉杀意已决,将刀柄反握,举于身前,朝那老管家腹中削去。
铛!
就在此时,只见一把青钢长剑破空而来,剑尖直刺在那金刀刀身之上,这一剑气势凌人,力道极大,直将那砍刀破势弹开。那壮汉手中一震,急忙后退两步,双手用力紧握刀柄,抑制震颤的刀身。
那人剑法甚是精妙,在弹开金刀后,如长江之水,顺势而来,剑气笼罩于剑尖之上,直向那壮汉胸膛点来。那壮汉见此剑法,瞬间神识紧绷,如临大敌,与之前对付家丁与管家时的状态完全不同,急忙将金刀提起,自下而上用力一撩,才侥幸将长剑拨开,但是长剑虽然拨开,胸前却还是被剑气所伤,波及皮肉。哪想那人却将长剑粘于金刀,随刀而起,身法凌空一腾,飞到了那壮汉头顶之上,以剑为刀,向壮汉的脑后横削而来。
那壮汉见那长剑就要正中自己的要害,已知无法躲闪,急中生智,将金刀立于身前,刀尖朝上,用尽浑身力气,却是以刀为剑,朝那人胸膛刺去。
想这壮汉也是一铁血男子,眼见自己性命不保,却还要显露杀招,不为护己,而是要于那人同归于尽。那人见这壮汉不躲不闪,而是举刀相向,也洞悉出了这人欲要同归于尽的意思,便剑锋换向,将那金刀拨开,身法一转,落于那老管家身旁。
只见这人年龄大概四十有余,身穿一件青色长袍,气度不凡,一脸英气,不禁令人暗暗惊叹。这人将青钢长剑藏于身后,急忙查看起那老管家的伤势,这长剑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梁府的主人梁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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