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呀?怎么连铁头金二郎也敢招惹,难道他不知道铁头金二郎是福清少林院的俗家弟子,一身硬功夫极为了得,那铁头功都是能一头将青砖撞成齑粉!”
“我在码头上见过他,好像是叫木易,是安叔十年前在外跑船时收的一名吃过百家饭的徒弟,才回来没多久。”
“他就是大家最近传言的安叔徒弟哪!难怪不知深浅会招惹铁头金二郎,这不明显在找死吗?真不明白彭理会怎么会看上他,还恳请总行佬他们出面弄到咱这里来当孔目头领。”
“你不会真不知道吧?彭理会的兄弟彭豹受伤并被斥责出帮就跟安叔有关,听说当时就是他扰了的律事堂执行家法的现场,彭理会让他来咱们这里自然有彭理会的用意。”
“那他还敢来,这不是明显犯傻前来送死么?”
“……”
院子里众人看见院门外这一幕,心里泛起了好奇,又见木易招惹的是金彪等人,顿时议论纷纷,替木易担忧起来。
正当院子里众人纷纷议论之际,院门口那名挡道之人脸上露出了冷笑,带着一丝嘲讽开始向台阶边沿行去。
“哦,对了木兄,金某手底下的这些人平时是有些不太听话,总是给我惹些麻烦回来,要不……”金彪脸上嘲讽之色更甚,停顿了一下,似在沉思琢磨,然后才继续道:“要不木兄今天一并代为管管?”
金彪话音一落,其他三人也脸泛嘲讽走了出来,与先前那人在台阶上并排而立,脸露讥讽,眼泛冷芒,眼神不屑地看向木易。
半个月前,他们就在木易面前讨过一次无趣,至今心气未消,此时有机会一齐动手收拾木易找回面子,他们自然不想去遵循什么一对一切磋的破规则,完全不介意四人联手一并修理木易一人。
对这四人而言,不管用什么方法,能打赢木易的就是好方法,至于是否存在人多欺负人少的那种说法,根本就不会去理会。
“四个对一个,看来安叔的徒弟今天在劫难逃了!”
“铁头金二郎他们揍人本就在行,咱俩要不要赌一局,看看他待会是被打断肋条骨呢?还是会被打断一只胳膊?”
“行啊!赌就赌!我下注赌这厮断一只胳膊,输赢还是按老规矩,谁输谁晚上付吃酒钱!”
“……”
围观的人陆续增多,见金彪竟然让他四个手下一齐跟木易一人对打,眼里顿时变得兴奋起来,议论纷纷,有些人竟彼此对赌起来。
宋人好赌,上至官家、王公大臣,下至布衣百姓,其风气之旺,算是名载史册,只要有可对赌的机会出现,便必有人一赌为乐。
常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豪赌败家,不赌不甘心,但宋人却不这么理解,完全是小赌不过赢,大赌仅怡情,豪赌才怡性,不赌能要命。
木易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看着站在台阶之上的四人,内心无奈叹道:“为何总有这么一些不长眼之人主动送上门找揍,我本不想动手,又非逼我动手,这……唉!我能说什么,难道劝他们退下,这不更得罪人吗?算了,君子当成人之美,咱虽什么君子,偶尔当一回君子也行,成全他们几个一次,应该算是一种美德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