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笑着又道:“对了吕伯伯,小侄差点忘了一件重要之事。”

“贤侄有事尽管开口。”吕益柔眉宇再次微微皱了一下,脸上看上去仍是很随和。

“我的两个兄弟现在处于昏迷中,能不能请大夫先行诊治,免得真死在了监牢内,到时候一不小心传扬出去,只怕也会影响吕伯伯转迁回京的仕途,是不是也……”木易仍是淡然而笑。

“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当然马虎不得,老夫这就安排人去请大夫前来。”吕益柔心里已经暗骂木易无数遍了,却没有在脸上表露出丝毫神情变化,只是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极其细微的冷汗,好在是大伏天的天热之故叫人看不出来,应得极为爽快。

“那小侄就先谢过吕伯伯了。”木易笑着又朝吕益柔抱拳行了一礼。

“吕知州有何吩咐?”水道天快步奔入堂内,眼神有些诧异地看了眼一旁桌几上的茶杯,又看了眼完全跟个没事人似的木易,眉宇微皱,转而朝吕益柔行礼。

吕益柔身上又散出了官威,黑着脸冷声问道:“临时监牢房那些受冤百姓是怎么一回事?”

“……”水道天被这般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懵,来回看了吕益柔好几眼,也没琢磨出来吕益柔是何用意,见木易又在旁边,只好一个字也不说。

“原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之人,这会还在我面前装……算了,看在这是在为我办事的份上,我睁只眼闭只眼好了。”木易内心腹诽之时,坐回到了椅子上,端起茶杯又轻泯起了杯中茶,权当什么也看见。

“拿着这个,现在就给本知州去彻查,绝不能让百姓无故受冤,无罪之人今天就给本知州全放了。”吕益柔黑着脸,此刻若在不知前情的外人眼中,绝对是一名正为百姓做主的好官。

吕益柔将所有讼状交于水道天后,又道:“还有,现在就派人去请大夫过来,给监牢房里的所有伤者诊治……下次再出现这种事,本知州绝不轻饶,还不快去!”

水道天完全懵了,应诺后往外走,才退后两步才想起还有别的事,顿下身形禀报道:“禀吕知州,何府的刘管家来了,说是有要事拜见。”

“他这时候来找本知州做什么?”吕益柔眉宇皱起,沉思片刻,看了眼木易,道:“先请他在会客厅稍候。”

水道天应诺后快步退了下去,走在半道还数次回头看向堂内,眼里是满满的疑惑,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木易怎么会这么快便从监牢里的犯人变成了吕益柔的堂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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