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至,猩红的圆月再次挂上了天空,之前喊杀连天的战场变得静悄悄的,只有一地的尸体似乎还在诉说着白天的那一场腥风血雨。
在付出了极大代价后,红岭人和泰德人并没有选择继续交火,持续了数个小时的死斗让双方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停战,在赤月峡谷外围的一处河流交汇口,大量的营帐被搭起,蓝色的苍鹰旗帜飞舞,那是泰德人的国旗。
“阿芙洛拉,你的脸怎么了?”指挥官会议上,阿芙洛拉绝美了脸庞上被绷带盖住了一半,作为泰德军营最美的那只军花,不少单身指挥官都询问起她的情况。
对于这些看似关心实则是献殷勤的询问,阿芙洛拉统统没有回答,虽然军医向她保证她的脸不会留疤,但是哪个女人脸上被划了一刀心里都不会好受。
阿芙洛拉的性格很冰冷,但是她也是个女人。
不过她平时也都是一副冰山的样子,此刻受了伤绷着一张脸倒也没人说什么,只当她是心情不好,却不知道这个看似妩媚的御姐心中正肆虐着可怕的杀戮欲望。
她现在只想抓住那个胆敢划伤她脸的小鬼,把他的脸切成碎肉喂狗,只有这样才能一解她的心头之恨。
帐篷内,所有还活着的指挥官都向将军做了自己汇报,大量的信息被收集起来,随军的军师开始通过这些情报制定战略。
“阿芙,你是说,有一个杀戮骑士的狂热模仿者,在战场上无差别杀人,而且还打伤了你?”留着短须的将军惊奇的说道,他看上去很瘦弱,皮肤黝黑,后背也有些佝偻,像一个农夫多过于一个将军。
在所有指挥官都回到自己的帐篷后,他把阿芙洛拉单独留了下来。
“是的,将军,那个家伙的斗气拥有十分可怕的腐蚀性,与传说中的杀戮骑士十分相似,不过他无法穿透我的斗气,而且实力与传说中的杀戮骑士相差太远,最重要的是,他并不会使用杀戮骑士的剑术,进攻完全靠本能,所以我断定,他应该只是一个模仿者。”
“杀戮骑士的力量并非一开始就很强,记载中也出现过一开始实力很弱的杀戮骑士,不过若他是真的杀戮骑士,恐怕早就使用那种一击必杀的剑术了......”将军沉吟了片刻,眼神扫过阿芙洛拉打着绷带的手腕和左脸。
“这样吧,阿芙,这两天你就先待在指挥部,把伤养好了再说,那个消失的小家伙我会让情报部门处理的。”
“不需要,这种伤势还不至于影响我的战斗,我要亲手向那个家伙复仇。”阿芙洛拉依旧面无表情,可是语气中的不满任谁都能听出来。
“阿芙,你母亲拜托过我,这次战争我是不会让你置身于危险中的,让你待在侧翼就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没想到竟然还是出了意外,还好只是受伤,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母亲交代。”
“我是士兵,我来参加战争是为了我的国家,我不需要区别对待!”听到将军的话,阿芙洛拉的冰山脸终于有了表情,就好像一头被惹怒的小狮子,她对着将军怒吼道。
“你还知道你是士兵?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你要是还想待在战场就给我区指挥部,不然我就把你调到后勤去!”
谈话最后在不愉快中结束了,看着阿芙洛拉气得发抖的背影,将军无奈的耸了耸肩,从桌子上端起了一杯热咖啡,抬头望向天边的血月。
作为阿芙洛拉的亲舅舅,他从小是看着阿芙洛拉长大的,对她的性格可谓是一清二楚,尤其是继承于他父亲的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若非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她基本就是吟游诗人口中脑残反派的模板。
但是无论阿芙洛拉的性格如何,她都是将军的亲人,作为这次战争的最高指挥官之一,这场战争背后所隐藏的黑暗他是一清二楚。
三百年后,又到了杀戮骑士现世的时候了......
“阿芙,不是我不让你上战场,而是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啊。”
......
“咳咳!”奥斯恩市黑山羊教区的公寓中,西蒙痛苦的咳出了一大口血,整只左臂已经失去了知觉,好在他不是左撇子,不然真的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了。
“那个小娘皮力气怎么这么大?简直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母猩猩!”一想到那张美艳至极的红发面庞,西蒙的胃部就开始抽动,似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扶着墙壁靠在了自己的床上,西蒙此时的样子可谓是凄惨至极。
左臂直接耷拉在床上,就好像彻底断掉了一样,浑身的衣服满是血污,从裂口可以看到不少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伤口多是皮肉外翻,没有一点结痂愈合的意思。
体内杀人所积攒的魂能已经用完了,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素质又有了不小的提升,可惜,这并不能恢复他的伤势。
被阿芙洛拉打中胃部的那一拳足以称作是致命伤。
逃离阿芙洛拉之手后,西蒙也杀了不少的士兵,不过在一段时间之后,他的行动似乎被交战的双方所察觉,两边开始派出一些实力不错的人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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