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犀,这个致使秦家差点二度覆灭,让大部分秦家参与族人不知所踪的罪魁祸首,就这么在秦宣与段玉涛交战的短短空当间,溜了?
秦宣有些愕然,但随即又是止不住地懊恼,虽说武者相战之时,势均力敌间会难以分神,但是这种舍了西瓜拾了芝麻的行为,还是有些不应当了。
在发现秦犀逃跑的第一时间,秦宣就想抛下段玉涛追击秦犀,但秦犀好歹也是货真价实的阴脉武者,在一心躲藏逃跑的情况下,初入阴脉的秦宣还真没那个把握能找到秦犀的踪迹。
于是他低头看了一眼双眼无神的段玉涛,以及石桌上已然昏厥的蓝衣男子,叹了口气,一手拎起一个,如兔起鹘落,消失在了段家的府宅之间。
片刻之后,一向秩序井然的段家,忽然响起了一阵如狼般的长啸,这啸声凶煞侵天,方圆五十丈内上至阴脉武者下至普通凡夫,无一不耳鼻流血,就像在臣服真正的王者殿下!
“通脉老祖,威势果然不凡!”距段家不远处的客栈之中,秦宣眺望着段宅皱着眉头自语道,他的身后秦正昭脸色苦楚,但好歹没有耳鼻落血,还留下了几分面子。
而他身后那三位,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三位中,蓝衣男子失了双腿,段玉涛失了双臂,勤午多日透支心力交瘁,都是虚弱无比的状态,在这段家老祖示威似的一啸下,尽皆脸色一白,鲜血涌出差点弥漫了整个地板,让秦正昭脸色一变,又是一阵外外里里的忙活,像个老妈子。
“族长,我总觉得,这里离段家有些太近了,我们是不是该搬远一点?”秦正昭擦了下额头的冷汗,他可不觉得作为传承千年的世家,会犯灯下黑这种低级的错误。
但毕竟这个决定是由奇迹般地从段宅里全身而退,且带出了一个中高层人物的年轻族长做出的,也就让他稍微放了一点心。
“不必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秦宣回头淡淡说道,望着秦正昭还有些茫然的眼睛,这才认真解释道:“之前我在段家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作为一个千年世家,段家总部应当是典型的外松内紧,外松我倒是看到了,内紧却是没看到。”
“唯一一次遇见的侍卫队似乎还是临时抽调来的,这样的情况实在不得不令人生疑。”
“而到了后来,我击败了段家三郎,却迟迟没有侍卫或者高阶武者前来,所以我有理由怀疑”
“段家的战力被抽调了大部分,而这些被抽调的战力,很可能与被掳走的秦家族人有关。”
“至于租住在这里,就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
“按理来说,暗中排查才当是最为高效隐秘的方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干吼一嗓子,除了吓跑敌人以外别无用处。”
秦宣冷静地分析道,条理清晰,令人信服,也令看似正在昏迷中的段玉涛眼角一阵抽搐,难掩其心中震撼。
秦正昭刻板的脸上没什么变化,倒是眼神有种近乎呆滞般的感觉,在秦宣的招呼之下才回过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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