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蠢猪吗?杀清心观的真传弟子,你就算是九头蛇的私生子,也不够你掉头的!”
文士皱着脸,有些不甘地说道:“可是他不是因为杀了人被罚进静山四个月了吗?”
元老黑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所以有哪项处罚说他的真传身份被剥夺了吗?”
文士有些不甘:“那就这么放虎归山?”
元老黑叹了口气:“就算是虎,也咬不到我们头上,顶多也就之前的投资一笔勾销了罢。”
“而目前的形式,也用不到他们秦家了,就任凭他们自生自灭吧。”
似是想到了目前局势的逆转,元老黑有些心烦地叹了口气,一边摇头一边回了住所。
另一边,刚出城主府的秦宣,心里还有些沉重,尽管没有实地证实,但秦家出事了的事实,已经可以板上钉钉了。
对于元老黑,秦宣本来就没抱太多希望,他们之间就是互相利用的脆弱同盟,只消有强大外力的轻轻一戳,就会彻底破碎。
段家不具备这样的实力,这样的实力,只可能是外来的力量。
原本秦宣是想要同元老黑摊牌的,但他看到了秦家人留下的暗号,这才迅速抽身而出。
对他来说,与其纠结于元老黑可能存在的不义,还不如抓紧当下,先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是其中关窍。
于是他来到了悦来酒楼。
这栋名字俗气的酒楼是枣池最大的酒楼,也是那个标记,指引他来的地方。
他挥手止住了小二的话头,环顾了一圈,原本喧嚣嘈杂的环境,在他颇为英气的眼神与极具压迫的阴脉气息扫荡下变得弱上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看到熟悉的秦家族人。
正当他踏上了二楼的阶梯时,却正巧撞上了背着行囊,似乎正要出远门的灰衣男子。
“族长!”这个曾经在秦宣面前不苟言笑有些高冷的前辈此时眼中满是强自按下的激动,以及喉间颤抖的嗓音。
……
“……事情就是这样。”酒楼的房间内,灰衣男子,哦不,应该说是秦正昭,正目露哀伤,将秦家七日以前遭受的劫难,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秦宣则看着床上还在昏迷不醒的勤午额头与膝盖上缠绕着的抹着草药的布条,想到了方才在城主府中,看到的那块顽固的血渍。
尽管真的能够理解城主府的行为,可如此凉薄,近乎于狡兔死,走狗烹的行事准则,还是让秦宣心头升腾起一丝怒火。
“秦犀在哪?”不过显然,秦宣决定把怒气宣泄在罪魁祸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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