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通天观,你还是继续拜入我门下吧。”书房里,彭春来的惊人之言,让原本还有些感伤的秦宣,登时愣在了原地。
“啥……啥?”秦宣懵了,尽管陈丞未曾言明这通天观是何等光景,但仅凭它是清心观立观祖师的故所,就能窥见其的不凡。
可彭春来,这个他机缘巧合下认下的师尊,居然在这么一个神秘且强大的门派中还有任职?
秦宣忽然觉得这通天观也没什么神秘的了。
似乎是对秦宣反应的不满,彭春来再度瞅了他一眼,吓的他心底一凛,连忙应是。
毕竟无论怎么说,截止目前为止,彭春来对他真的算是尽心尽力,甚至还为了他硬扛来自整个清心观的压力,这份情谊,秦宣始终没忘。
“好了,一切疑问,等你到了通天观再说吧。”似是很满意秦宣的回答,彭春来抚了抚洁白的长须,便大手一挥,把他赶离了出去。
原本秦宣意淫的临别赠礼啥的,却是半根羽毛都没有看到。
集院之外,许佩弦看到刚刚出来的秦宣,登时脸色一亮,连忙迎上前去。
“秦师弟,我听柳师兄说,你要走了?”不过数日不见,原本形容枯槁满头红发邪意凛然的许佩弦摇身一变,化作了以往那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唯有长发末梢的暗红,才有几分之前的影子。
柳师兄?这两货什么时候搅和上了?难不成这许佩弦也是真传弟子之一?他的运气有这么好?
秦宣胡思乱想了一会,这才说道:“是啊,不过师兄,你这变脸好像有些快啊。”
许佩弦苦笑着摇了摇头:“还得多亏师弟的那副画,不然我的脸可就保不住了。”
秦宣撇了撇嘴,发现这孩子怎么突然开始不要脸起来了,二人再度对视,不约而同地轻笑了一声。
“下次见啊。”
“下次见。”
秦宣摆着手远离的身影在许佩弦眼中渐渐变小,最后融入到了港口那些“蚁群”之中,再难分清。
“不问问那副画的来源吗?你也知道,这种明显人工调制的有神之物,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清心观,都有着非同寻常的含义。”
许佩弦的身后,一身黑衣红云的花武缓缓浮出了身形,话语间有些疑惑。
许佩弦摇了摇头:“他已经给了我钥匙,剩下的,是我的事。”
他再度深深地望了已然难辨的秦宣身影,似乎要把同秦宣的所有交集刻在脑海中,而后回头折返,猩红炽热的雾气升腾而上,灼烧地空气都一阵滋然。
“还是有点遗憾呢。”甲板上的秦宣有些怅然,偌大的清心观中,相熟的也就柳一迟,许佩弦,武封眠三人,但不同于前二人,武封眠仅仅是个普通的元种弟子,这领奖一过,却是不知道从哪找起了。
只好留待不知道多远的将来时,再作招呼了。
“又该迈上新的征程了……”望着船外不断往后退去的云海,秦宣眼中有迷茫有坚定,他还没有准备好,但是却决定,先上路再说。
当然,在次之前,他还得回一趟家,那是秦正鹰死前最后的夙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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