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瞬间被吓了一跳,浑身一个激灵,这才发现此时第九层已然飞到了清心居后的茶园上方,而陈丞,则一袭麻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宣心底一突,脸上丝毫不露分毫,跟随着其他三人跳下了九层,恭恭敬敬地站成一列,低眉顺眼看起来很是乖巧。

陈丞看着眼前似乎有些紧张的秦宣,轻哼了一声,又把后者激地一激灵,看起来倒是有趣地紧。

其实秦宣有些过虑了,陈丞尽管非常不满他破坏了武院的根基,但无论是入静山前那一个真诚的道歉,还是大比中颇为亮眼的表现,都让陈丞意识到秦宣是真正可堪造就的璞玉。

这种璞玉,不该因无心之失被断去整个武者生涯,如果真那样做了,对于立志攀登武道绝巅的清心观来说,却是本末倒置了。

当然,这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彭春来这个老刺头为了他这个徒弟,开始真正介入到清心观的管理之中,这可是两代观主都没能完成的宏愿,如今被他完成了,实在令人抒怀。

“……好了,奖励发完了,你们三个下去吧,秦初,你跟我过来。”秦宣面色发苦,狠狠地瞪了一眼正竖着大拇指给他加油鼓劲的柳一迟,还是乖巧地跟着陈丞去往了清心居中。

为今之计,他只能期盼他身在灵镜塔囹圄中的师尊,能够看到他了。

这好像是秦宣第三次进到清心居了,可每次来,每次场景都有所不同。

第一次,是间与外表相称的普通木屋,第二次,则突然化为了梁顶高悬的议事大堂,而到了第三次,映入秦宣眼帘的,却是一间刻满了石画的石室。

“这是什么?”秦宣的心底有些犹疑,这间石室的年头明显有些久远了,有些石画已经被腐蚀地有些模糊了,只留下了大致的轮廓。

尽管有些石画因此而失去了本意,让人揣摩不透,但秦宣还是大概看懂了,这石画上刻的,正是清心观的编年史。

“看出了什么吗?”陈丞淡淡出声道,惊醒了不知为何有些沉迷的秦宣。

“唔。”在感受到陈丞似乎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的时候时,秦宣也缓缓放下了战战兢兢的心神,思索了一番后,如实说道:“这应当是清心观的历史吧?”

陈丞点了点头,上前几步轻抚着这些沟壑纵横的石画,眼眸中有股回忆的沧桑。

“你知道他是谁吗?”陈丞指着第一幅石画问道,在这副石画中,羽衣道人乘祥云而来,至一破观之中,题上了名为清心观的牌匾。

秦宣细细看去,只能推断出这位羽衣道人应当就是清心观的创观祖师,至于他具体是谁?没头没尾的,他怎么猜?

陈丞似乎并不指望秦宣能够回答上来,他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道人飞来的方向,那片空白之处,似乎有着未曾烙下的画外之景。

“你要回到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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