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要落山了……”昏黄的太阳将无边的云海染成麦穗般的金黄色,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抹金黄还在不断地加深,美得令人窒息。
秦宣瘫坐在第八层的边界处,浑身软地好像没有骨头,原本伤痕累累的身体裹上了备用的清心观服,显得没有那么狼狈。
他目光如星,喃喃自语,不知道在凭白担心什么。
他的身旁傅诗赞与武封眠几乎与他并肩而坐,此情此景,却是少了一壶花酒,才称得上圆满。
“你就这么放心地从第九层下来了?”
傅诗赞皱眉问道,因为之前多有亏欠的缘故,她的话语倒也平和了几分,没有那么地争锋相对了。
秦宣瞥了一眼他们后方那几个看似无甚异常,实在满腹心事不知道在筹划什么的八层弟子,无所谓地笑了笑:
“他们想去,那就随他们去,反正最后登上第九层的,一定是我。”
这一番话说的淡然,可自有一股绝对的自信蕴含其中,让武封眠眼中荡起一片涟漪。
自同花城松一战后,秦宣头一次确定了自己的战力等级,那就是元种第二,因为他敌不过心性完美的花城松,但除此之外,他再无对手。
本来他以为第八层的弟子会很强,毕竟第七层的谢蕴就几乎让他拼尽全力,差点折戟,第八层的弟子按照推算怎么也会比谢蕴强上一大截。
但是九层一战后,那个在他同花城松交手的余波中,差点被击成重伤的李夏都则澄清了一个事实,不是第八层弟子太弱,而是谢蕴太强。
秦宣自然不知道谢蕴能爆发出那等惊世战力是因为舍弃了积累数年的底蕴,但他很明显能知道另一件事,那就是在元种境界,他终于有底气说出,无惧任何人的话语。
这些第八层的弟子,纵然强大,也比不过他身边的傅诗赞,按等阶来算,乃是九十七阶的顶级天骄,这等人物都毫无例外的折损在花城松的手上,那击败了花城松的他,又怎么会心生畏惧呢?
谁想去第九层?去便是,但是今日子时之前,就得下来,走下来,或者滚下来,再无他选。
这是自信,不是自负,所谓强者,理该如此。
“对了,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偏要在八层修养呢?”武封眠突如其来的话语,蓦地打断了秦宣塑造地意气飞扬的气场。
空气一时间沉凝了下来,似乎有一些尴尬在蔓延。
“咳……”秦宣轻咳一声,老脸微微一红,有点怯声道:“我不是受伤了吗?我怕他们打上来摘桃子,那样面上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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