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梆、梆、梆”,是结实的竹梆敲击在一起的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树洞里余音更加悠长。呼尔索在阁子里待得有些闷了,便犹豫着对精灵说,“精灵姐姐,外面有梆子的声音,我们出去看下好不好?”

呼尔索只道乔长老带来一位精灵同伴,不曾想小姐姐敏感极了,好像放在地上要碎了,捧在手里要化了,而且一直都是心中负荷满满的样子,简直比吹弹可破的肌肤还要容不得猥亵。呼尔索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的是一副公子脾气,却甘心抛却所有的优渥对精灵小心翼翼地呵护,真的好生奇怪。

精灵可不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负荷,因为外界植入的人格仿佛邪魔入体,与她本身的人格虽然一直在搏斗纠缠,但是并没有合二为一。两头猛兽搏斗之后彼此伤痕累累毫无力气的样子,也可以等价为负重很多的话,精灵心中的负荷估计就是这样的,只是纤细的稻草,都有可能将她的心灵击垮。

精灵明明知道自己只要把入侵的邪魔驱逐到体外就可以痊愈了,可是呼尔索并不这么想,呼尔索总觉得精灵心思特别重,可是呼尔索哪里经历过精灵的坎坷的心迹,自然也就将本质的问题表面化了。精灵越是看到呼尔索焦急地样子,越是想快点把邪魔驱逐出去,听从呼尔索的安排,或许有万分之一的痊愈的可能,精灵更害怕面对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失败之后覆水难收的破败局势,相比较之下,精灵认为理所应当应该接受按照自己的方式有一半的几率失败的局面。

可是,呼尔索小心地唤着她出去看看的时候,精灵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精灵分明感受到心动的感觉让自己达到目的的动力特别充足,但是又深感动力用到别处很是浪费,于是心里欢喜着,口头却不能接受邀请。呼尔索的眼神中流露出歇斯底里的呐喊,他多么想帮助精灵,可是实在想不出精灵为什么拒绝他。

呼尔索执着的劲头被激发出来,精灵拗不过呼尔索一再的呼唤,并且呼尔索的坚持已经让精灵的思路已经不能继续,于是两人终于出了精灵的阁子,到折叠空间来了。

这时,正好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头儿走近前来,看到精灵和呼尔索之后,像老熟人一样,打起招呼来,“年轻人,我看咱们有缘,要不给你们卜上一卦?”

呼尔索有些担忧地望了望精灵,看到精灵并不反感,便对老头儿说,“好啊,给我卜一卦吧。”

老头儿嘿嘿一笑,“信则有,不信则无,年轻人听着,你们两个感情未深,还要经历些波折,须知挺过去就是一片艳阳天。”

老头儿卜完卦,哈哈大笑了一阵就径自走开了,接着清脆的梆子声在耳边响起,又和老头儿一块慢慢地消失在树洞的折叠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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