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小六被几个强壮的家丁按住,绑在床上后,李老爷的心都老了十几岁。因为怕李小六无意中伤了自己,李老爷请大夫给开了一剂强效的安神药,强掰着他的嘴给他灌进去,没一会儿他就没了声息,安静地睡着了。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李老爷哭丧着脸,看着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的小儿子,只觉得心痛如绞。
楚辞看了这一会儿,心里却有了一些想法,“李老爷,令郎这毛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员外叹了口气,“唉,这话说着我都觉得没脸,就是从那老田头没了以后,转天夜里就这样了。”
楚辞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又问了李员外家里都有哪些人,这些子女分别都是正室夫人所出,还是哪一房小妾所出,管事的有哪些,他们家中过去都是做什么的。
李员外虽然被问得摸不着头脑,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楚辞的所有问题,有不太清楚的,就问跟随自己多年的李管家。
楚辞问完后,心里就有了谱,单独和李老爷说了一些话,就回了李老爷给安排的住处休息。没过两天,楚辞就在厨房里逮住了一个婆子,直接送到了李员外跟前。
那个婆子见了李员外,立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天喊冤枉。李员外脸色异常难看,声色俱厉地说道:“闭嘴!钱嬷嬷,我李府待你不薄,为何要加害我的儿子!”
钱嬷嬷的哭声被这一喝吓得停了一下,马上又抹着眼泪说道:“老爷啊,我冤枉,我是太太的陪嫁嬷嬷,伺候太太这么多年,哪里敢害府里的公子啊!”
李员外不说话,扭头看向楚辞,楚辞笑了笑,说道:“老爷放心,我已经让家丁去请尊夫人了,想来马上就到了。”
钱嬷嬷惊恐地看着楚辞,哆嗦了一会儿才咬着牙说道:“那个见钱眼开的骗子,受了谁的指使,来我们府上捣乱?你请夫人来干嘛,想要攀诬什么?!”
楚辞冷笑一声,“哈,我攀诬?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呵,钱夫人来的正好,你看看你这陪嫁的嬷嬷,她在六公子日常的饭菜里下的都是什么东西?”
钱夫人脸色大变,强撑着问道:“不知道长说的什么话,我这嬷嬷怎么敢下毒害六公子,别是您看错了吧?”
楚辞也不答话,直接走到钱嬷嬷面前,抓住她的一只袖子,从里面抖落出一个纸包。“敢问嬷嬷,这是何物,方才为何将它洒在六公子的饭菜里?别说不是你的,我要想搜,这府里肯定还有,只是不知道是你那里多些,还是你们夫人那里收着的多些。”
钱嬷嬷脸色铁青,缓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这……这是老奴从一个游方郎中那里得到的秘方,能治百病。是我……是我把这方子献给夫人的,夫人她……完全不知情。”
“呵,好一个完全不知情。”楚辞捡起地上那个纸包,打开后轻轻闻了闻,又用小手指的指甲盖轻轻刮了一点儿,放在舌尖上尝了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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