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丹桂飘香。

扬州城外的管道上,一黑一蓝两个男子自远处打马而来,荡起一片灰尘。

两人身下都是良驹,飞奔起来如风一般,很快来到了扬州城外。

“义兄,我们到扬州了,你可知道那王云山住在何处?”穿黑衣的男子牵着马问。

“不知道,进城打听打听吧。”那穿蓝衣的男子正是柴荣,此时,他应了王云山的邀约,在十月下到扬州来了。

两人牵着马,走进了扬州城。

扬州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道路两旁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让柴荣与他的同伴瞬间有一种这不是乱世,而是繁华盛世的错觉。

两人向路边的面摊老板询问王云山的住处,老板热情的告诉他们:“你顺着这套路一直走到头,然后往西走,那最大的云府就是了。”

两人顺着老板说的路寻去,果然找到了云府。

柴荣两人在云府门前站定,柴荣牵着马,黑衣人上前叫门,边叫门边嘟囔着:“明明姓王,却要叫云府,真是奇怪。”

门从里面打开,里面探出个头来。

探出头来的小厮打量着门外的人,打量完了这个,又扭头去看不远处站着的柴荣。

他的目光刚到柴荣身上,眼睛一亮,嘴角就咧了开来:“柴公子,我家老爷恭候多时了。快请进。”

原来这小厮是去年跟着王云山商队的,柴荣也记着他,好像是叫福生,比福贵儿大了两三岁的样子。

福生撤回了脑袋,把大门打开,迎了出来,接过柴荣手里的缰绳。

“秦公子到了几日了,这几日还提起您了呢,您快进去吧,我帮您把马从侧门牵到后院马厩里去,”福生一边儿往侧门走,一边儿冲门里面喊了一嗓子:“福安,快把贵客迎进去。”

片刻福安就从门里跑了出来,将柴荣二人迎了进去。

“柴公子,还有这位公子,我家老爷和秦公子正在后院等着您呢,我给您带路。”福安给柴荣两人作了个揖,带着两人往后院去了。

柴荣一进云府,一股桂花的甜香就钻进了鼻子里。越往后院,这香就越浓烈,好像整个云府都被埋在了桂花香里。

三人一路往后院走去,时不时地,就能看到一棵桂花树种在墙角,路边,甚至拐角处。

柴荣生性不喜多问,虽心中好奇这云府为何种了这么多的桂花树,却并不向福安打听,但他带来的黑衣男子就与柴荣不同了,他心中好奇,就向福安询问了起来。

“因为我们夫人最会酿桂花酒啊,所以老爷就在府里种满了桂花树。”福安如此说着,“整个扬州就属我们夫人的桂花酒酿的最好,有好多人花千金都想求一壶,可惜我们老爷对这些酒宝贝的很,一壶也不卖。”

福安是个爱说话的,有人一问,他的嘴就停不下来了:“这整个府里的桂花,都被我们夫人用来酿桂花酒了,夫人不光酒酿的好,人也好,每年的桂花酒都会分给府里的下人,我们都可感谢夫人了。”

说着说着,福安就把他们引到了后院。

后院里栽满了桂花树,院子中间的亭子里,围着两男一女,那两个男人,正是王云山与秦穆阳了,而那女人作妇人装扮,想来是王云山的夫人了。

此时早就有人进来通报过了,因此王云山看到福安将柴荣两人带了过来,大笑道:“柴兄弟,你可算来了。”

柴荣应了一声王大哥,就向那亭子方向走去了,他身边的黑衣男子自然是跟上了他,而福安得了命令便退下了,不去打扰他们。

柴荣与那黑衣男子正走到一棵桂花树下,那桂花树就下起了桂花雨,金黄的小花簌簌落下,撒了树下的两人一头一身。

浓密的桂花叶子里,闪过一片淡紫色的裙角。

“穆颜,你又胡闹。”随着秦穆阳的声音,一身着紫纱的女子从桂花树中飞出,落在了亭子里秦穆阳的身边。

她一边摆弄这手里的几只桂花,一边娇嗔道:“我哪儿里胡闹,我只是摘桂花。”

柴荣后来,每每想起这场景,只觉得是桂花成了仙,从树上落了下来,直直地落在了他的心里。

他呆在原地,直到王云山的声音响起:“柴兄弟,楞在那里干嘛,是不是秦姑娘太美,勾了你的神了。”柴荣这才回过神来,走进了亭子。

“柴兄弟快坐,这位兄弟也坐,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你们嫂子,是我们扬州最会酿酒的。”王云山指着自己旁边坐着的妇人骄傲道。

柴荣与黑衣男子皆道:见过嫂子。

柴荣也为众人介绍黑衣男子:“这是我义弟,姓赵,名元朗,这次刚好与他在一处,便带着他一同到扬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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