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领头想到这里,眼睛里的贪欲更甚,看着何叶恨不得把她给烧个洞来,把锦霞功直接用眼神给挖出来。他与何叶对视,看着何叶眼睛里的恨,倒是起了薄薄的一身鸡皮疙瘩。

领头将心里的不适压了下去,他习武十多年,不会打不过个只习了锦霞功数月的小丫头。他从马上飞跃而起,脚塌了下马背借力,冲向了何叶。

何叶看那领头冲来,并不害怕。那人虽极快地冲来,却快不过何叶调运内力,一次是巧合,一次生疏,这第三次,何叶就能熟练地运用这内力了。说来何叶在习武上也是有天分的,不然也不会在短短的数月就小有所成。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领头就要冲到何叶脸前了,何叶抬手就是一掌,冲着那领头的喉咙去了。那领头脖子被何叶生生打断,身子掉了下去,那头颅因为惯力,飞到何叶的身后去了,那断头流出的血,喷了何叶与秦二郎一身。

何叶松开了秦二郎的手,环视着四周围着的人,这些人看到领队一招都接不住直接断了头,本就有些瑟瑟发抖,此刻被何叶看了一眼,腿都软了,连忙纵马逃走,再无来时的气势。

何叶看着他们逃走也没去追,等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一下就跌在了秦二郎的怀里,嘴里嚷嚷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腿都吓软了。”

秦二郎现在也是手抖的很,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更何况现在被喷了一身。但是他还是抱着了何叶的肩,哪怕他放在何叶肩膀上的手,颤抖的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两人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等身上不软了,才相互搀扶着,往村里走了回去。

村里一片狼藉,到处是马匹践踏的痕迹,土砌的墙也倒了不少,到处是死掉的村人跟家畜,流出的血,浸红了地面。

秦二郎自小在村子里长大,村子虽贫穷,人却是很淳朴的,如今看到自己熟识的人都躺在地上,毫无声息,心里难受的很,刚刚的害怕也变为了愤怒,心里竟然觉得,刚刚就应该把那些人全都杀了。

何叶知道秦二郎伤心,便说话安慰了两句:“别伤心了,都是我的错,我要是不来,村子就不会有事了。”

秦二郎不是个会迁怒的人,如今听着何叶的话,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更不会怪罪她。

两人怕那些逃走了的人再到村子里来寻他们,便收拾了些衣服跟何叶从宫里拿出来的金银财物,想着往南方逃去,让他们找不着,躲个几年也就好了。

可两人出去了才知,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只想着躲风头,却不想锦霞功的事早就被有心人传了出去,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说这锦霞功怎么怎么神,更有人说,只要修炼了这锦霞功,就能白日飞升去天上做神仙去。

武林更是震惊,他们自然不会信白日飞升这等神话,但是锦霞功能在短时间内速成,已经叫很多人心动了,如此一来,不光是朝廷的人,就连江湖上的各家各派,也开始寻找何叶与秦二郎这两人的下落了。

何叶两人行的很是艰难,到处都有江湖草莽在行走,手里拿着他俩的画像四处寻找。两人不会易容,只能用些土抹在脸上,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装作乞丐。

两人不敢住客栈,只能晚上在义庄、破庙等地借宿,有时候,也就真跟乞丐挤一挤了。

就在这艰难时候,何叶每日呕吐,实在把秦二郎心疼的不行,便偷偷带着何叶去看大夫。这一看才知,何叶竟然有了三月的身孕!

秦二郎十分欢喜,但是想想现在这东躲西藏的日子,实在不利于何叶生产,又忧心了起来,这又喜又忧,脸上表情十分精彩,看笑了何叶。

二人虽然是逃亡,但是何叶却觉得十分踏实,有人陪着,就算是下一刻死了,也知道这人肯定会陪着自己死,如今有了孩子,也算是两人的延续。

何叶的身体不适合奔波,两人便就近在澶州附近寻了深山,取了锦霞功中的霞字,称这山为霞隐山,在山里寻了个向阳处,伐木建了个屋子,从此两人便生活在此处。

两人盖好了屋子,小心翼翼地从澶州买了些生活用具与粮食,又在屋子周围开垦了荒地,预备着来年种些庄稼蔬菜,能糊住两人的口。

六个月后,正值冬日,何叶在澶州边上一个偏僻的屋子里,生下了一个男孩子,这屋子是秦二郎特意寻的稳婆住处,多给了钱,请稳婆保守秘密。这稳婆平日里见惯了私奔的小夫妻,以为这二人也是私奔出来有了孩子,面上一副了然神色,也没多问。

何叶又在稳婆家中歇了三四日,等身子有些力气了,便由秦二郎扶着,抱着孩子,回霞隐山里去了。

两人都不会起名字,便给孩子起名为秦何。

三人在霞隐山的日子很是和乐,随着秦何一日日长大,何叶与秦二郎也渐渐忘了霞隐山外还有日思夜想想得到锦霞功的人,忘了他们还在被人惦记着,只看着眼前的甜美日子。

秦何三四岁了,爱在这霞隐山里面跑,被何叶怎么骂也改不了,秦二郎偏宠孩子,舍不得何叶责骂,老是护着。

这一日,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秦何还没从山里回来,何叶心中不安,便打发秦二郎去寻找,秦二郎一边安慰何叶说秦何只是贪玩忘了时辰,一边出门寻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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