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落星空,好似让人想起什么。

从未受到如此败果的吃驴活佛,身教无法移动,大脑一片空白,毫不知周围风云变化,却想起千百前之前的故事。

一位先生手中无剑,却是心中有剑,吃驴僧人一个人默默的在离这私塾之外看着这一群人,吃驴僧人很了解,这一群人只有教书的先生会剑,他是一名剑士,一位博学的剑士,但是他不曾理会所谓博学带来的价值,千里迢迢来到赵国,只听闻赵王好剑,本以为能在赵国找到绝世剑法,可是数月而过,只有无聊的厮杀,这让他厌烦,甚至感到恶心,而前些日子有一位叫做庄周的先生,让他感觉到所谓博学也可以用到剑法,所谓剑招也是人招。看着周围的孩童,学生,都在跟随着先生的教导,他不羡慕,他只是在等待,希望早些结束。

“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知天之所为者,天而生也;知人之所为者,以其知之所知以养其知之所不知,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

“先生,假若日月星辰虽在此时此刻还能跟随旋转,倘若这日月星辰不在跟随,假设有一晚月没有了,日还存在吗?”

吃驴僧人有些不悦,日月星辰哪有不跟随旋转,日动月才能动,月不动日肯定无法在动,可台上先生思考半分,给了吃驴僧人不一样的答案。

“先生认为,知识本身就存有忧患。可知人们所通晓的知识都是有所凭借才能认定的是否恰当,正像你所讲,倘若这日月星辰不在跟随,假设有一晚月没有了,日还存在。这日月星辰本就是不稳定。所以呐。”

这先生手中摸了摸自己的空荡荡的左肋,认真思索完毕讲道。

“庸讵知吾所谓天之非人乎?所谓人之非天乎?”

小弟子被说的一头雾水,心里难免疑问之情,付之于颜表。

“先生,能仔细说明吗?”

“正所谓“真人”方才有真知。什么叫做“真人”呢?古时候的“真人”,不倚众凌寡,不自恃成功雄踞他人,也不图谋琐事。像这样的人,错过了时机不后悔,赶上了机遇不得意。象这样的人,登上高处不颤慄,下到水里不会沾湿,进入火中不觉灼热。这只有智慧能通达大道境界的人方才能像这样。古时候的“真人”,他睡觉时不做梦,他醒来时不忧愁,他吃东西时不求甘美,他呼吸时气息深沉。“真人”呼吸凭借的是着地的脚根,而一般人呼吸则靠的只是喉咙。被人屈服时,言语在喉前吞吐就像哇哇地曼语。那些嗜好和欲望太深的人,他们天生的智慧也就很浅。古时候的“真人”,不懂得喜悦生存,也不懂得厌恶死亡;出生不欣喜,入死不推辞;无拘无束地就走了,自由自在地又来了罢了。不忘记自己从哪儿来,也不寻求自己往哪儿去,承受什么际遇都欢欢喜喜,忘掉死生像是回到了自己的本然,这就叫做不用心智去损害大道,也不用人为的因素去帮助自然。这就叫“真人”。像这样的人,他的内心忘掉了周围的一切,他的容颜淡漠安闲,他的面额质朴端严;冷肃得像秋天,温暖得像春天,高兴或愤怒跟四时更替一样自然无饰,和外界事物合宜相称而没有谁能探测到他精神世界的真谛。”

小弟子若有所得,心里有所思索,可一旁的吃驴僧人感觉到这位先生,说出的话的分量,简直让他陷入一些沉思。好像是他追求作为剑的一生,可现在因为赵王不在好剑,让自己变得好似若有不所得,实际上心中的剑依旧没丢。他忍受不住了,也在等不了这先生的弟子对于先生提出的那些如同嚼蜡的问题,吃驴僧人走了上去,问道。

“先生,吾有一问。”

先生看到从外走i进来的一位,走路无声,呼吸有力,身体有控制,身上带着一把剑,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个年轻的求学之人,更是一名求学的剑士。

“既然有所问,便问。”

先生安抚了周围站起啦的弟子,让这位剑士坐下,简答不能心有浮躁,慢慢沉稳才有所知,无所不知。

“先生,吾走遍四方,众人遇见,便是躲而远之,无论如何解释,剑都是武者利器,动剑都是用兵,您前日阻拦赵王好剑,可赵王修养身心,目的便是用兵,动武道,却不会天下大乱,为何?“

先生弟子七嘴八舌的回答者,可这问题却是尖锐,赵王好剑,却只会带来剑士与剑的杀戮,被所有人鄙夷,可如今赵王休养生息,发起战争,用起兵刃,死了更多人,却被人爱戴。

“劝阻赵王好剑,乃是让赵王恢复圣人礼数,学习圣人之法。你可知圣人用兵,灭掉敌国却不失掉敌国的民心;利益和恩泽广施于万世,却不是为了偏爱什么人。乐于交往取悦外物的人,不是圣人;有偏爱就算不上是“仁”;伺机行事,不是贤人;不能看到利害的相通和相辅,算不上是君子;办事求名而失掉自身的本性,不是有识之士;丧失身躯却与自己的真性不符,不是能役使世人的人。”

先生点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

“若狐不偕、务光、伯夷、叔齐、箕子、胥余、纪他、申徒狄,这样的人都是被役使世人的人所役使,都是被安适世人的人所安适,而不是能使自己得到安适的人。你若坚持赵王舞剑,便让这世人都如同这狐不偕、务光、伯夷、叔齐、箕子、胥余、纪他、申徒狄,赵王内心纯善,可以用圣人之礼,拯救这赵国纯良百姓。愿赵王做真人,做善人,才能让剑者爱剑,民者爱民,苍生爱苍生。”

先生说完,这吃驴僧人,好似明白一些,赵王好剑并不是赵王非要见舞剑,即使攻打他国,赵王获胜,依旧能提供赵国黎明百姓最好的环境,为好剑者提供更好的环境。

先生离开吃驴僧人周边,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讲道。

“你要知道,古时候的“真人”,神情嵬峨而不矜持,好像不足却又无所承受;态度安闲自然、特立超群而不执着顽固,襟怀宽阔虚空而不浮华;怡然欣喜像是格外地高兴,一举一动又像是出自不得已!容颜和悦令人喜欢接近,与人交往德性宽和让人乐于归依;气度博大像是宽广的世界!高放自得从不受什么限制,绵邈深远好像喜欢封闭自己,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好像忘记了要说的话。把刑律当作主体,把礼仪当作羽翼,用已掌握的知识去等待时机,用道德来遵循规律。把刑律当作主体的人,那么杀了人也是宽厚仁慈的;把礼仪当作羽翼的人,用礼仪的教诲在世上施行;用已掌握的知识去等待时机的人,是因为对各种事情出于不得已;用道德来遵循规律,就像是说大凡有脚的人就能够登上山丘,而人们却真以为是勤于行走的人。所以说人们所喜好的是浑然为一的,人们不喜好的也是浑然为一的。那些同一的东西是浑一的,那些不同一的东西也是浑一的。那些同一的东西跟自然同类,那些不同一的东西跟人同类。自然与人不可能相互对立而相互超越,具有这种认识的人就叫做“真人”。赵王虽好剑,可是赵王这些礼仪都无所丢弃,可寻找到的好剑之人,全都头发蓬乱、髻毛突出、帽子低垂,帽缨粗实,衣服紧身,瞪大眼睛而且气喘语塞,所不能用外貌界定这些人是否纯良,可这些人无圣人之样,更无真人之形。”

先生拉过这吃驴僧人的手掌,吃驴僧人郁郁寡欢,心中的那份情理,却无法藏匿在先生的双眼之下,在双手之上写的字,弟子都看不清,这吃驴僧人却是记在心里,先生的问,不是疑问,是解答之问,吃驴僧人抽下手中宝剑,剑者剑便是生命,把生命交由先生,这一问可能过于深重,先生弟子三天在未见过这位,可是剑在每天都能看到,先生把剑放在所有人之上,好似如此珍重之物,三个月以后弟子还未见到这位,可每天先生都要擦这柄剑,剑擦的透亮,没有经过任何腐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