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忘呢?”

五娘子的眼泪瞬间滑落,就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刺穿了,然后就瘪了,令人看了添几分怜惜之意。

看在五娘子和林多宝是手帕交的份上,日后少不了要打交道,不然无端端地拒绝来往,让人瞧着岂不是起疑。因此,虽说阮蕴安有预感这是件麻烦事,也免不了拦在自己的身上。

“立冬那天我生了场大病,脑子浑浑噩噩的,记忆力便不如以往的好了,你且把我答应的事情细细说来罢,”阮蕴安长吁一口气,解释道。

“你如今可还好了?”五娘子哪还记得哭,急切又担忧地看着阮蕴安。

原以为这次林多宝进宫是因为林太后的想她了,未料竟是进宫求医。都怪自己这些日子忙着那事,不曾关心小伙伴,一上门不仅不问好还怪罪于她,实属不该。想到这,五娘子难以为情地红了脸。

“郡主,您这是遭了大罪啊”,桂味念及郡主当天高烧不醒的凶险,湿润了眼眶。明明国公爷说郡主好了的呀,怎么会有怎么严重的后遗症呢?

“放心吧,身子已无大碍,不过是有些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晰了”,阮蕴安安抚地道。

“宿主好鸡贼啊,不按流程走,真的不试一下花式作死么?”讲真的,他蛮期待的。

呵呵,鸡贼是什么,她真的听不懂。

“多宝,你的脑子不好用了?”五娘子哭丧着脸地问道。她有个表兄就是这样,五岁那时生了大病之后,脑子烧坏了,比她长五岁,现在还经常哭着问要糖吃呢。

要是多宝变成这样了,她以后会多买糖的。

“你的脑子才不好用呢!”尊卑此刻桂味全部放在眼内,狠狠地瞪了五娘子一眼,简直不能忍了,偏要往自己的主子心上插刀子,问过她这个贴身丫鬟没有?!

“桂味!”阮蕴安厉声地阻止了。

桂味委屈地低下头了,国公爷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护着郡主都是最要紧的事情,她并没有错啊。

这么直白不委婉的女郎在京中很少见吧?

这么胆大包天的大丫鬟在荣国公府不少见吧?

她就问以后的日子还能不能轻松点了?

“没事,生病之前有些事情模糊了,但近日的事情尚且记得很清楚”,这五娘子一时情急心切,本来是关心的话,说出口却成了恶言,阮蕴安自然不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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