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喝完了第二杯茶,楚昕富才算终于想起了他们,往他们身侧的太师椅上一坐,并不觉得抱歉地对他们说了声抱歉。
“你就是昕贵的那个属下,刑侦大队的纪队长吧?”他一副久经沙场的豪爽,带着商人特有的虚假笑意,“听说你非常能干啊,这些年破了不少大案,早就说想见见你了。昕贵这个局长位子能坐的这么稳,多亏了你们这帮能干的属下呀。”
纪逢舟觉得自己没黑没白的破案又不是为了上级领导升官发财,也就没有搭话,沉着脸看着楚昕富。楚昕富也不觉得尴尬,随便地挥了挥手好像就把刚才说的失礼的话挥走了,他又去看宋益也,“这位就是昕贵说的高人?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宋益也干笑了两声,“楚老先生这头疼药吃了有多久了?”
“那个啊,很久了,可能是年岁大了时不时的就犯头疼,去医院查也查不出什么。王妈,我吃这药多久了?”他问家里阿姨。
“有三个月了,自从……”
“行了,知道了。”他打断,回看他们,“记性不好了,恐怕这药也伤脑。怎么,这和我要问的事有关系吗?”
看他那期盼的目光,宋益也还真不好意思跟他说没关系,可是这事又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她视线上移,在楚昕富的头顶上,一个个的黑色气团像几朵俏皮的小云彩飘来飘去,变幻着形状,一会这个拉长一点,一会那个突然围着楚昕富转个圈,玩的很欢快。
而独得积雨云厚爱的楚昕富说他仅仅是头疼,这才是让宋益也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楚老先生可找人算过八字?”她问,并在心里肯定他这种一有点什么不顺就找高人的人,肯定平时名山大川的庙没少去,各种和尚道士都没少找。
从他供桌上那佛像也能看出来。
果然说到这个,楚昕富露出了一个自满的笑容,“那是当然,看我事业做这么大,找过的大师都说我是大富大贵的命。”
“那么家里其他人呢?”
楚昕富脸冷了下来,“妳这是什么意思?我楚家祖宗庇佑,三代无忧,个个都是福寿年长,香港最有名的风水先生就坐在妳那个位置亲口说的。”
“那这次怎么不找那个风水先生看?”说话的是纪逢舟,他这种穷酸劳碌命的人听不得别人吹嘘自己开挂的人生。瞧瞧人家多会起名字,又富又贵的,多有前瞻性。再看看他,逢舟,就是虽然死不了但总在海里漂的意思吧,也不知道爹妈怎么想的。
楚昕富大手一挥,“别提他,那个老家伙也不准啦!要说算的准的未必是那些有名气的,但会忽悠的一定是那帮人,只可惜我知道算最准的人又请不动。”
保家仙
(9)
宋益也站起来,自顾打量起这个房子,看上去还真有点在看“风水”的意思,被她这突然的认真所影响,其他人也不敢出声,眼珠子跟着她转。
宋益也先是流连于供着佛像的台案,然后又边溜达连往房子四角看,绕来绕去就绕到了楚昕富身后。
“哎呦。”她突然出声,胳膊就在楚昕富头顶扫过,楚昕富就觉得头顶一阵劲风,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并有些气愤地回头瞪她。
“不好意思,看到一只蚊子。”宋益也不气馁地又呼扇了几下,把那只大家都看不见的蚊子轰走,她直接拉开了通往阳台的拉门。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