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被他夸得受宠若惊，咧着大嘴笑得像个大猩猩。
九灿没理他们，继续闷头吃饭。
张寒却忽然伸过头凑近她轻轻说：“小峰子或许真是间谍！”又迅速坐回去扒拉着东坡肉说：“这养了六年的老母猪真TM塞牙，啊？远不如鲜嫩韭菜出料，啊？轻轻松松一、二十万加加！”
九灿大惊失色。她不但对“间谍说”震惊莫名，对后面这句更是头痛，只要是千岛总部的，谁会听不懂其中的指桑骂槐！
我天！这话传到企划部，我还能呆？她立刻扭头四顾，看看有没有其它同事听到。
“不雅不雅。”羽陆忽然插话了，“彼此都是同事，彼此都是明白人，何必出言不逊人身攻击？尊人即自重。”
小宝立马不爽了：“你谁啊乱管闲事？我们张少明明在说菜，你哪只耳朵听出人身攻击了？吃饱了撑的！”
羽陆淡然一笑，“我正好吃饱了，正好有点撑，是不是正好管点闲事？”
九灿知道宋小宝的黑历史，怕羽陆吃亏，急忙拽了拽他的白衬衫。
可惜被惹毛的小宝已经虎虎生风地一拳捣了过来。
九灿张寒同声惊呼根本来不及阻止，羽陆已一掌把他的拳头给轻轻推了回去，看上去就像两人在表演推手。
“呀呵，你TM……还有两下子嘛！”小宝顿时僵住了，心中大呼邪门，我刚一拳打到他手掌竟像石棉一样无从着力，若不及时收手便会整个一头栽过去，那可丢人丢大发了！幸好他刚才看似凶猛其实只是想教训教训这弱鸡，仅仅用了三成拳力，不然不可能及时撤回。
张寒也暗暗松了口气。其实他到现在还没弄清羽陆到公司来干嘛的，只晓得他是老板亲自挖过来的，也知道他肯定不只是来负责设计的，所以还真的不能现在就让他伤在自己人手里。
他怕小宝再生事端，煞有介事地鼓了鼓掌，又大力拍了拍小宝的肩膀。
“这样就对了嘛，啊？我们小宝也学会进退有度了，好样的！你那地推报告下午要用，啊？赶紧地，我去帮着你一起改好。啊？”
他胡乱扒拉了几口，竟然拉着小宝走了。
九灿却像做了个梦似的，完全被弄糊涂了。
她听华花说，曾经有公司的促销小姐遭混混调戏，被巡场的宋小宝碰到，结果他把那三个很能打的家伙都打得满地找牙。
那么刚才，到底是宋小宝自己收了手，还是羽陆有什么传说中的神秘内功？他就是老爸常说的“大隐隐于市”？不，应该是“大隐隐于弱”？
而且，张寒在老大跟前都吃不得一点点亏的，现在连饭都没吃完就走人了，也太不像他了吧？
羽陆见她仍在出神，轻轻敲了敲桌子，“他刚才对你说什么了？让你吃惊到现在？”
九灿马上晃了晃脑袋，“没听清。只是被你惊到了。在千岛，没人能抵挡小宝的金刚拳，听说他家世代习武呢。”
“金刚拳？”羽陆稍稍有点惊讶的样子，“那他一定练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刚才我隔空都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但一挨着他拳头，那股力就消失了。”
“是吗？”九灿将信将疑。难道真像张寒说的那样？可是小宝的表情不太像啊？
“或许不是！或许是我像段誉那样，有什么时有时无的绝世内功，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九灿听出他的调侃之意，笑着说：“自从点将台的那次牛叉PK后，你总让人觉得深不可测呢。”
“可我觉得你才称得上深不可测呢。以前在哪高就啊？”
“我哪有啊？”
一谈及自己，一想到之前越奋斗越负债累累的“韭菜史”，九灿的心就成了支离破碎的速冻韭菜水饺，碎碎的凉凉的。
羽陆见她转眼间神色黯淡，猜她必是以前遭遇过什么不幸，正要出言安慰，她已指着手机站了起来。
“阿朱叫我上去呢，下次再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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