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卿此刻已经来到了黄河边上,看着眼前已经解封的黄河,虽然他不似盛夏时节那样的波涛汹涌,滔天波浪。

可黄河自古以来就孕育了无数的先辈子民,在这里生长的华夏子民千千万万,即便是寒冬正月,也同样拥有世界大河的气魄。

“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一百单八县,秦叔宝当年的风采想必很惊人了。”赵子卿心中感慨万千。

黄河一直华夏的古战场,在这里沉沦和兴起的王朝和名人不知凡几。

牧野之战,西周奠定。

长平之战,春秋战国时期持续最久,规模最大,最惨烈的一次战争,死伤几十万,秦国全歼赵国后,天下大统的局面也渐渐形成。

崤山之战,秦晋之好的格局被打破,从此转为世仇。

昆阳之战,两万的起义军力歼王莽的四十二万军队,为东汉的建立奠定了基础。

官渡之战,曹操打败袁绍,统治了北方,建立大魏政权。

站在黄河边上,赵子卿难免会想起如此多的历史大事。

“驾!”

正当他看着黄河发呆时,背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和人的轻喝声。

他回头一看,惊问道:“仁贵,你怎么不在永济县呆着,跑来干什么?”

来人正是薛仁贵,手拿长槊,身着白袍,一个初级版的白袍小将。

“大哥,先前之事还望勿怪,都是小弟不懂事。”薛仁贵翻身下马跪拜道。

他感觉很惭愧,在这个时候抛下赵子卿一个人,实在不是一个当小弟因有的做法。

当赵子卿走了之后,他心里一直都不是很舒服,即便左一次右一次地去想柳家千金,可他的内心还是非常难受。

这说明,此刻在他的心里,大哥依旧是第一位。

他也没有再去柳家,赵子卿走了之后,他便收拾囊装,一直跟了上来。

赵子卿哪里容许他这么跪自己,急忙把他拉起来,询问道:“仁贵何出此言呢?好端端地,为何又跟了过来?”

“大哥对小弟的恩德如同再造,而小弟却为了一己之私,在这个时候抛下了大哥,独自留在永济县,实非一个人应该做的,所以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我们应该一起,我还是应该保护着大哥一起前往长安。”薛仁贵十分愧疚道。

“此去长安,路上难免会遇到危险,大哥只是一介书生,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我如此做实在有违良心。”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赵子卿闻言,心里很感动,不过他不是个喜欢哭哭啼啼的人,凡事都喜欢轻松简单一点,不要有太多情绪。

“屁大点事也值得这样,快起来,别跪来跪去的。”

“你看,咱们马上就过黄河了,长安也不远了,到时候咱们在长安城好好玩玩,好不容易来趟大城市,就得玩开心点。”赵子卿指着黄河对面的高山说道。

“一切都听大哥的。”薛仁贵心里难受,抱拳说。

他一时色迷心窍,半路上就抛弃了大哥,而赵子卿却一点不怪罪他,这不仅没有让薛仁贵心里舒服一点,反而更加的愧疚。

这件事仅仅是两人在路上发生的一件小插曲,不过赵子卿却一直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心想等办完这件事情后就好好问问这件事情,如果这柳家千金当真是薛仁贵的妻子,那说什么也要为薛仁贵争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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