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萧国师一双浓眉紧皱,问萧红曼:“难道大夫人和你二哥她们没有对这件事做出相应的处理吗?无论怎么说,终究是国师府的人,张氏终究还是府里的客人......”

“客人?”萧红曼微微一愣,说道:“父亲,红曼有一个问题,一直都想问一问父亲,只是怕父亲不悦,所以一直不敢开口...父亲...您...”

萧国师摆摆手,说道:“你想问张氏与为父,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而我,又为何要收下红夜这个义女?”

萧红曼点点头,抬起小小的脑袋,一张白净如玉的脸仰望着萧国师,眼睛里都是期待。

萧国师沉吟片刻,微微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其实,为父和那张氏确实是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和牵连,那还是十四、五年前,我在御北城街上遇见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婴儿,在大街路边瑟瑟发抖,被饥寒交迫所困扰...我那一天也不知道怎么地,看了一眼那婴儿,竟生出了怜悯之心,总感觉那婴儿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来也奇怪”,萧国师一边回忆一边轻声讲出了事情的原委:“张氏抱着那婴儿本来蜷缩在街角,我也匆匆路过,正好遇见一个熟人,他叫了声国师大人,和我见礼说话,我便应付了两句,那张氏听到说话声,连忙起身,向我哀求,说是让我救下她们母子一命...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又看到那婴儿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像也在对我乞求,不知怎么地,就答应了下来。”

萧红曼点点头:“我听人讲过,那一年正是新旧王朝更替后没有多久,社稷还没有稳定,人心不稳,黎民百姓的生计也是摇荡之中,所以各地的流民很多。”

萧国师点点头:“那司空战得了王上的指令,不遗余力的清楚前朝臣子,更是在朝中伺机安插自己的亲信,一来讨好王上,可以邀功取宠,一来可以借此机会剪除异己,扶持自己的力量,自然是对此乐此不疲,鞠躬尽瘁;为父也是不想掺杂在其中,又有许多昔日的门生故旧被裹挟进这一场变故中,纷纷来求为父庇护,为父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哪些是真正无辜,那些又是被陷害的,所以就想着置身事外,最后只好向王上请辞,说是高老还乡,回来这御北城讨一个清净。”

萧红曼扬起小脑袋问道:“臣子不是本就该忠心于王上吗?那些前朝旧臣,忠于故主,也没有什么不对呀?为什么要捉拿剪除他们?”

萧国师被萧红曼这个问题问的一愣,想要呵斥,但想一想,又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对。只好低声说道:“曼儿,你还小,有很多事情你并不明白的。”

萧红曼:“哦,那张姨后来就被父亲带进了国师府?那个婴孩,就是红夜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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