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萧然背着许晨一路前行,虽未见到唐军追来,但陈萧然知道两人仍未脱险,丝毫不敢松懈。幸得此刻正是深夜,路上空无一人,陈萧然行动起来也方便不少。
两人此刻身上穿的认识唐军的服饰,陈萧然怕被人追踪,在经过岔道之时,便将外衣脱下,扔在另一条路上,
许晨却道:“唐军中不乏能人,未必不能看出咱们在故弄玄虚,但若是扔在咱们这条道上,又怕领军的是个昏庸之人。”
陈萧然点头称是,说道:“不如咱们在两条路上都留下踪迹,叫他们难以捉摸,即便他们分兵来追,咱们压力也没那么大了。”
许晨道:“此计甚妙。”陈萧然遂将许晨的外衣扔在所走的这条路上。
唐军东边的营地距义军的秘营有十数里,陈萧然起初还用用轻功奔走,但到后来已是举步维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陈萧然终于见到那所房舍,一踏入房门便隐约见着几个人影,还没见到是谁,便晕了过去。
陈萧然缓缓张开双眼,见林鑫守在一旁,惊道:“许晨怎么样了?”
林鑫扶他起身,道:“放心吧,许兄弟的伤口已处理好,已无性命之忧,他此刻还在昏睡。”
陈萧然一听,方才安心落意,环顾四周见自己仍处在沂州城的那处房舍中,不由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林鑫道:“你今日一早赶到这儿,现下才是半夜,也是昏睡了几个时辰罢了。”
林鑫等人较陈萧然早些到到达此处见他一进门便昏死过去还道他身负重伤。林鑫与他私交最深,一时也顾不上他背上的许晨,只把他交由别人照料,自己忙给陈萧然灌输内力。
谁知陈萧然体内真气翻滚反激出一股劲力,险些将林鑫震伤。林鑫自是惊骇不已,误以为陈萧然身负重伤又急于奔波,内息走岔,走火入魔。
但林鑫仔细查探他内息却发觉真气平稳厚重均沿着周身经脉正常游走,这才放下心来,但心中亦是惊疑不定,忖道:“陈兄弟的内力竟如此深厚,与泰山大会之时已不可同日而语,看来这段日子他在江湖上行走必有不少奇遇,他宅心仁厚有侠义之心,福缘果然不浅。”
陈萧然受伤虽重,但他内力深厚其实并无大碍,只是他连番恶战又疲于奔波早已力竭,全凭借一口真气强自支撑,待到房舍时一颗心放了下来,这才昏死过去。陈萧然昏睡之时真气往返不息,在体内运转大小周天已将疲惫一扫而光,故而陈萧然此刻醒来发觉伤势已好了不少,身体也不觉如何酸痛。
陈萧然房舍内除林鑫外还有付游龙、何声亮俩人,而许晨却躺在另一张床上,不由问道:“林大哥,其他人……”
林鑫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说道:“郑氏父子怕是已葬身在那场爆炸中,当时我和付游龙虽混入敌营却还未暴露,他见势不对忙劝我先退了回来,说来惭愧,要不是他,我也险些中计。而纪升余和何声亮这两师兄弟却只有一个回来了。”
陈萧然侧头向何声亮瞧去,见他面色愁苦,不由得暗叹:“这两师兄弟平日里吵个没完,但毕竟是同门手足,纪升余死了,他心里定然是不好受了……”念及此处,将心比心,不由得黯然神伤,自己虽是侥幸脱身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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