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城内,陈萧然和唐军争斗多时,唐军此时已是死伤惨重。陈萧然虽是心慈手软但在“无我”之境,陈萧然早已连本性也舍去了,出手之时毫不留情,被他打中的非死即伤。
只如此一来,唐军忙着对付陈萧然,许晨便轻松不少。他持兵作战,消耗较陈萧然小些,何况他剑法超绝,刀芒到处,非死即伤,但他却毕竟没有像陈萧然那样源源不断的内力,浴血鏖战之下,此时也是独木难支。
唐军见陈萧然神勇无比,有若天神下凡,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陈萧然虽是骁勇无比却也只是表面上风光,他从金刚经中悟出的武功虽然精妙却也非仙家宝典,内力虽是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但连番交战之下也有些入不敷出。
陈萧然见无人上前,心中一喜又恢复了常态,赶忙抓紧时间调息,心中也是不住思索:“这样下去终不是办法,即便我能撑得下去,许晨也必然力尽,须得想个法子才对。”
陈萧然思忖之际,一个人影从黑暗中倏地蹿出,直扑陈萧然后心。陈萧然只觉后颈传来一阵凉意,心头也是一紧。
那人来得极快,待陈萧然察觉到时手掌已经打到陈萧然背上,陈萧然后背一和他的手掌相触,身子便向前一挺,化去大半劲道,又向上一跃,身自在半空中往后一翻躲过后劲,这才没受重伤,饶是如此陈萧然也觉得背脊一阵刺痛。
只听那人说道:“臭小子,倒有些本事。”这人虽是个男子但声音极尖,显得阴阳怪气,而且皮肤苍白,脸上竟还施了脂粉。此时已是深夜但他却穿得花枝招展显得极为突兀。
陈萧然心中一凛,心道:“此人这般引人注目可早先他隐匿在黑暗中我和许晨都没发觉,可见此人武功了得。”口中说道:“在下陈萧然,不知前辈是谁?”
那人笑道:“臭小子,算你还有些规矩。听好了,爷爷我是龙虎山的‘草上花’断名。”这人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均像极了女子,此时却自称爷爷,显得滑稽至极,但陈萧然敬重他是武林前辈此时也不好讥笑他。
陈萧然的江湖阅历甚浅,从未听过什么“草上花”的名号,但见他武功不低言语上也不由得客气些,说道:“原来是断前辈,久仰久仰。前辈既有如此本事又为何甘为朝廷鹰犬助纣为虐?”
那人笑道:“好小子,竟然敢管起你爷爷来了。嘿,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宋威既然花了大价钱请我,那我自然也要出几分力,至于谁对谁错,谁善谁恶,与我又有何干?”
陈萧然暗叹道:“原来竟是个不分好歹的浑人。”拱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前辈执意为李唐卖命那就休怪晚辈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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