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初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仿佛隔了几个世纪的之久,温暖的我竟莫名的想哭。
“哥。”鼻子有些酸涩,我看向窗外昂首飞向天际的飞机,越是睁大眼睛我却越看不清楚。
“怎么了?夏夏。”初阳听出了我声音的异样,电话那头焦急地问我。
离开听筒,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气息我才对着话筒那端的初阳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憨,撒娇地说:“哥,我想你和爸爸了。”
电话那头,突然就没了声音,除了浅短的呼吸声证明人还在的话,我还以为已经挂了电话。我试探地问,“哥,你还在吗?”
“恩。”初阳的声音有些嘶哑,“这几天一直打不通你电话,没事吧?”
“恩,没事。拍摄的地方比较偏远,经常会接收不了信号,爸怎么样了?没事了吗?”
“爸已经出院回家了,医生说没多大问题,好好调养就可以了。你在外面一切小心,照顾好自己,我会好好照顾爸,你不用担心。”停顿了一下,初阳才继续说,“他很想你,有空的时候偶尔回家看看吧。”
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我哽咽地点点头,忘记电话那头的初**本看不见,才有傻乎乎地说,“恩,我知道了。”随即破涕而笑说,“回来的时候看不到嫂嫂,你知道后果的吧?”
初阳在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一下子心里缺失的某一块被填补的满满的,嘴角也止不住上扬。
挂完电话登机的时候,牧牧看我终于露出了笑容,悬着的心仿佛落下,挽着我的手更加用力,仿佛在给我传达某种力量。
我们不知道,回去的时候迎接我们的是什么,但我们无路可退,只有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也回不了头。
回到家的时候,我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刚冲完澡出来,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Mary,一身干练的职业装,精致的面容和三年前一样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越发成熟妩媚。
见我出来,Mary露出职业般的笑容,对我说道:“初小姐,这是迟总让我给你的文件。”
我没想到迟瑾瑜的速度这么快,我才刚到家他就派人过来了,是有多急着跟我撇清关系,我不禁苦笑。
走过去接过文件,Mary问:“迟总的房间在哪?”
还未明白她的意思,指了指二楼的房间,Mary就踩着她的9公分的高跟鞋上楼去了,我打开文件,是一份房产过户的文件,旁边已经签上迟瑾瑜的名字。
我不知道拿着文件发呆了多久,等Mary用手指指着空白处让我签字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
看着Mary拖着的迟瑾瑜的行李箱,突然明白原来他是要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拿走啊,不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在迟瑾瑜的旁边签署了我的名字。
或许我的表情太过凄惨,临走的时候Mary回头对我说:“初夏,今天这种事我做的太多了,你只是其中一个罢了。在迟总身边这么多年,他爱的只有Amy一个。也给你个忠告,别爱上不爱你的人,你会疼会痛,却没人帮得了你。”
脑海中的一个画面闪现,原来苏然就是Amy,Amy就是苏然,虽然早就想到,却还是忍不住僵硬。
我不记得那是个怎样的夜晚,喝醉回来的迟瑾瑜倒在沙发上不停念着Amy这个名字,我想拍醒他让他回床上去睡,却发现迟瑾瑜眼角处的泪水,到最后竟然忍不住低声哭泣。
那时候我就想,到底是有多深爱某个人,才能让这个骄傲如骄阳的男子在这个夜晚轻声哭泣。
而我只是坐在地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安抚,直到他渐渐入睡。那时我就想,原来我们都是世上最孤单的某某人,也许只有陪伴才能温暖彼此,以至于后来的我再也不愿想起那个夜晚。
(今天四年未见的朋友发来消息,要结婚了。当年还在操场飞奔的我们,各自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时光真是个残忍的东西,我特怕自己在某一天再见你们的时候,会陌生的认不出你们的脸,那时请一定敲着我的脑袋告诉我你们是那个陪伴我走过最美年华的孩子。
而我,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个熊抱,揪着你们去逛街去疯狂,做年少时不敢做的事去曾经不敢去的地方。其实,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说,我想你们了。107:恩琳,小维,大维,峥嵘,老潘,静芳,冰雪,宋芳还有一个仍然傻气的我。
最后,祝我们的大维,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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