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我会火的一万种可能,但是我没想到会是这种。全部娱乐媒体就像有预谋似的全部约好,统一战线炮轰我,网友们激烈的反应持续升高,贴上的骂贴更是排山倒海之势袭来,索性我连贴吧也关了,眼不见为净。
从菜市场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简单做了三菜一汤,一个人窝在沙发上正津津有味看着月读获得奥斯卡金像奖的片子。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接起电话,“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初夏,你胆大了,是吧,发生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诉我,我刚下飞机才看到新闻...”维朵大小姐轰炸似的咆哮严重颠覆了她高贵的气质。
“我不是没事嘛,不用担心啦。”我快被月读精湛的演技折服了,你看这演技,看这眼神,看这身材,啧啧...
“喂,初夏,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维朵的火气一下子几百度提高,我的神经绷紧了一点。
“有在听啦,我不是没事嘛,等他们骂,骂够了就不骂了嘛,。”我一脸无所谓,却气炸了在另一头的维朵。
“初夏,你可以再笨一点。他们骂你,你不知道骂回去,任由他们欺负你,你家那位不护着你,去哪了?”维朵气急,却只有我懂她对我的心疼。
“有你陪我一起傻,我们才是最完美的一对。哈哈。”我打趣。维朵最懂我,见我绕开华话题,听出我不想谈论他,便不再过问。
我们聊了很久,久到很久很久之前。
三年前,和迟瑾瑜履行合约不久的第一个夏天,我认识了刚满20岁的维朵,那天阳光炙热,万里无云,我的钱包被偷,我们不约而同追赶一个小偷,她身体矫健,我身材肥胖,等我赶到的时候,小偷已经被维朵打的鼻青脸肿,不成人样。我气喘嘘嘘地抬起头便看到明媚的阳光洒在维朵的脸上,闪耀的微笑,明媚卷翘的睫毛看起来都那么迷人。
我想就在那一刻命运便把我们纠缠在一起了吧。
而维朵是唯一知道我和迟瑾瑜关系的人,虽然知道有这么个人,可是却从未见过。维朵一直持反对态度,见我不愿多说,不再多问。只是揽过我的肩膀说,他敢欺负你,老娘收拾他,我有这些就够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么?尽管我去挣扎去辩解,结果还不是一样,难堵悠悠之口。自昨天晚上开始,我便没有再见到迟瑾瑜,我有猜到女二号可能跟他有关,我想问却又无从问起。
和维朵聊完,已经接近一点,冲了热水澡,头发还没吹,瞌睡袭来,浑浑噩噩地睡去。
然后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时候,我站在家乡的石板桥上,看着妈妈渐行渐远,而爸爸冷漠地拉住我的手,尽管我如何去嘶喊,去哭闹,回应我的只有天空的悲鸣,还有我所有的寂寞。
恍惚间,一双温暖的大手轻柔着搓着我的头发,用毛巾轻轻擦干,我突然感激这样的温暖,像是过滤后的干净阳光,在我心底最灰暗的时刻注入了一丝光明,过了好久,一双温暖熟悉的大手环绕着我的腰间,然后黑暗袭来我终于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床边空无一人,窗台下还留着半截烟头的烟灰缸。
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我缓慢的爬起,昨天身体紧贴冰面,肚子终于在有史以来的今天长冻疮了,而且还是肚子上,这让长居多年脂肪的肚子情何以堪,我都不好意思说它。
随便收拾了一下我自己,我决定回公司面对所有的事情,问题也需要去解决。出发前我又折回房间拿了帽子和口罩,装备妥当后才出发。
我真是郁闷了,从我上车开始,司机大叔就一直悄悄从后视镜看我,我把帽子拉低拉低再拉低,口罩拉高拉高再拉高,我不信还能认出我。
“师傅,我到了。”终于到达公司门口,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的士师傅激动地开口,“初夏,我女儿说很喜欢你,她说你是她未来努力的梦想,你要加油啊。”师傅憨厚的脸透着质朴,还有我曾经熟悉的父爱,我点点头。
还未走进公司大门,门口已经围满了记者,我正准备悄悄从公司后门进入,有眼尖的记者大喊一声“初夏”,所有记者全都围堵过来。
记者A:初夏,有传言说你是靠潜规则上位,是真的吗?
记者B:今早纪晴的经纪公司发布最新消息,拒绝出演这部剧,你为此有何看法。
记者C:对于这部剧的强大演员阵容,作为一个跑龙套的演员,你是否有强大的演技担任女二号?
记者D:网友在网上讨论很激烈,初夏滚出娱乐圈,你会滚吗?
......
记者们七嘴八舌,个个挣破着脑袋问东问西,我脑壳有些发懵,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勇气,只听见我惊天的一吼。
“安静,不要吵。”我的大喊果然把这些媒体记者唬的一愣一愣,每个人都讶异看着我。
我缓了口气,淡定地说,“一个一个回答。不是,我不知道,这个我还没研究过,我会滚,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滚,真滚的时候就滚远了,滚不回来了。”回答完毕,靠着身体的优势,我杀出重围,留下还在发愣的记者们。
只有我知道,我的心此刻还在激烈的跳动,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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