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步。
还差一步,就到了。
玉玲珑扒着岩壁,看着不远处似乎发起癔症的少女,再倾听着洞内的阵阵吵闹,红唇勾起轻笑了。
这里本来就设有禁忌,若非身上携有特定蛊虫的人,本就无法单独踏入其中。而后因为在这里开秘密集会的人越来越多,便索性为了安全规定——凡是私自踏入这里不知情的人都得死。
这可是送上门的好机会。
何况她现在病发了,更是三言两语说不清了。
不如就让她……
玉玲珑舔了舔唇,拿出了鞭子,缓步上前。
……
秦思的身体已经折成了两截,腹部被蛊虫撕裂出一个大的口子,内脏全部摊了出来。
这些对于蛊虫而言可谓是大补。
至少比起他们身上的,这条蛊虫带来的会更多。
没有谁不期望更好的。
他从小便知,生命是人最强烈的渴望。
为了这个渴望,什么事都可以达成。
沈殷风轻云淡地坐在高位,淡淡地看着下方亢奋的人群,忽然目光一凝,皱着眉头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你在做什么!”他将还在胡言,已神志不清的少女拉入自己的怀中,面上犹带着薄怒,呵斥着。
“殷哥,我只是杀死擅自入侵的人!”玉玲珑手持着鞭子,站在洞穴门口,据理力争道。
沈殷没说话,眼神阴鸷地看了她一眼,又硬拽着还在胡闹的少女,掀开她的眼皮,看着已无神的双目,“我让你给她的药呢?”
“你没给她!”他发了怒,眼神凌厉地望向玉玲珑,声音低沉危险,带着警告,“我不是告诉过你,要交给她的吗?”
“我……”玉玲珑支支吾吾起来,她原以为安宁宁已经遭到沈殷的厌弃,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又并非如此。
“药拿来。”他紧紧看着还在闹腾的少女,伸出手命令道。
“我,我把它——”玉玲珑找着借口,看着少年注视着少女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嫉恨,略带着小心的口气说道,“我昨天回去不知道放在何处了。”
少年阴沉得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而是掏出腰间的匕首,将手掌划破一个大的口子,在玉玲珑讶异转而愤恨的目光下,喂向少女的嘴边。
只是可惜,少女除了一时不防吞了几小口后,就如何也不喝了。反抗的力气大得连沈殷也奈何不得。
索性一个手刃上去。
……
痛苦而又满足的表情出现在一个正规教徒打扮的人的面容上,身后的人们又羡又妒地看着,时不时也悄悄打量着上位。
少女枕在少年的膝上,柔顺的长发垂下,闭目睡着。少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手指去绕那发丝,那发丝从他指尖穿过,他也不恼,而是不厌其烦地再去用指尖勾上一缕。
两人看上去静谧美好,和这血腥之地格格不入。
秦思腐烂了一大半的尸体还远远搁置在那里,双目凸出,十分可怖的模样,只是谁也没有顾得去看一眼。
尸体内的蛊虫早已不见,被作为恩赐,植入了一位新来的追随者中。
不出片刻,王蛊被吞噬,而那人也能获得蚕食秦思后蛊虫所激发的潜力。
沈殷看着一旁燃了有大半的香烛,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呵欠,察觉到怀中的动静,他带着鼻音轻轻嗯了一声,轻声道,“你醒了?”
少女动作微微一顿,顺着少年的腹部、胸膛,抬起头望向少年温和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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