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带神灵色彩的灵王殿下亲下洛浥,查出了洛浥府尹陈三平滥用职权,徇私枉法的许多罪证,革职问斩后,任命了王猛为新任河洛总督。总督大人素有清廉公正、爱民护民的声名,河洛人民无不欢呼。
新任总督大人颁布了一系列开垦荒地、重农重商、鼓励经商交易的惠民政策,不但减免卫河两岸的赋税,对修建卫河河堤的工匠、劳力分发工钱。百姓备受鼓舞,士气大增,一时间卫河河堤修建的如火如荼。
与此同时,一同前来的邱院判发现,洛浥一带确有肠痢之症,好在没有成疫。清洁水源、对症下药之后情况大有改观。如此不用半个月就可以回京复命。
这日邱元康来找王大人商讨肠痢的后继防治之事,被府衙的人告知总督大人去了卫河岸。肠痢已经得到控制,医馆的病人多已好转无碍,天气也不错,邱元康心情轻松,借此机会正好去河岸走走。
刚到河边就看到两岸人海一般,正在兴致勃勃的和泥沙、搬石头、砌砖......干的不亦乐乎。“独乐乐不如与民同乐,这才是父母官!”邱元康不由感叹道。
忽然人群中闪过一个影子,看背影似曾相识,想了想觉得十分像合丰,“他怎么会在这里?”邱元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悄悄跟随其后。虽然小心翼翼,但那背影还是百步九折的消失在人群里。
背影在一处安静的亭舍附近彻底消失了踪迹,远远看去,亭子里的人正是王大人与灵王殿下。听不清说什么,但见两人神态轻松,谈笑风生,指点挥斥,倒像是认识了许久的故人一般相熟。
短暂的相处让邱元康对这位灵王殿下有些刮目相看,一个久别朝堂的皇子上马能战下马能治,难得和底下的府尹如此相熟。
“见过灵王殿下!”邱元康落落大方走过去行礼后,对着王猛揖了揖手。
“劳烦邱院判亲自跑来河堤,真是辛苦了。”王猛赔礼道。
“王大人与灵王殿下亲自来此督工都不觉得辛苦,在下怎么会觉得辛苦?王大人说笑了。在下今日本来是寻王大人商讨肠痢一事,不想大人不在府衙,所以我就擅自来了此处,没打扰到二位商讨公务吧?”邱元康语气平静,微微笑道。
“哪里的话!今日下官能有幸与灵王殿下、邱院判一同相聚于此,共赏我河洛风华,实在三生有幸。遥想去年瘟疫泛滥,洛浥人民饱受疾病折磨,多亏了邱御医妙手相救;今春洪水之灾,河堤崩塌,肠痢欲起,若不是两位来此地,洛浥的百姓怎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你们二位真的是我河洛的大救星,也是下官的救星!这几年来,蝗虫、水灾、瘟疫四起甚不太平,百姓的生活本就度日如年,再加上苛政赋税更是民不聊生。下官作为河洛的父母官,如今看着河洛百姓能高高兴兴的筑堤种田,心中比看着这如画的风景还要高兴。百姓们最是薄欲寡求,只要吃饱穿暖便心满意足。”王猛谦虚说道。
“王大人爱民之心可昭日月,实在令我二人佩服!”慕容浚与邱元康相视一笑说道。
“邱大人专心医术,悬壶济世,救民疾苦,下官佩服!灵王殿下身为皇子能不与权势同流合污,兼济黎民百姓,下官亦是佩服。如今天下分裂混乱,各国虽然相安无事,然边境的小战小乱从未停止过。朝中贪官奸佞挡道,乡野灾祸不断。这些年偷偷迁徙的百姓不在少数。内忧外患,内忧外患啊!”王大人一腔诚挚,满怀悲然。
为君者天下之主也,泉之源也,内流苦外战患,皆是君主治理不当的问题。燕帝这些年于国家确实没有任何见树。慕容浚对自己父皇的失职脸上甚是无光,揖手道:“王大人忧思之心本王甚是惭愧。”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此危难之际,如果能有推陈出新、力挽狂澜之人承继大统,才能救我燕国百姓于水火之中。”王猛反而更加激昂慷慨。
邱元康深深凝望着这位震惊的灵王殿下,虽然他暂时无心皇位,但确实是皇子中最有能力的。正如王猛所说,如果没有人来改变国家的现状,后果不堪设想。邱元康点头赞同王猛所言,可突然觉得一股危机感,这种危机感无关国家大事,而是一种儿女情长。毕竟,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这位灵王对自己的未婚妻都太过不寻常了一些。
“启禀大人,有位姑娘求见。”属下前来禀报时,木云萱已经跟在属下身后出现在众人眼前。
“云萱!”
“木姑娘!”
邱元康与慕容浚异口同声,尴尬一视!
倒是王猛甚是自然的走出亭子揖手笑迎,“木姑娘突然驾临,今日下官有幸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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