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浥因为有位爱民为民的父母官,这两年来政治清明,百姓相对安居乐业。在当今割据混战的天下中实乃是个宜居之地。洛浥与河浥接壤,但生存环境有天壤之别。洪涝灾害、苛政赋税,使得洛浥百姓不断的往河浥搬迁。
今日得以闲暇,王猛在庭院中喝茶赏花。
一只白鸽子突然扑棱棱落在石桌上,取下鸽子随带的小竹筒放飞,是京中来的密信。
“启禀大人,今日工部尚书赵大人、洛浥府尹陈大人一同来了河浥。”
“哦?快请!快请!”王猛急忙起身准备迎接。
“二位大人便装而来,已经在醉仙楼等待,请大人过去小絮一番。”
王猛眼眸一动,“容本官去换件衣服,马上就来。”
酒席间,三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区区薄酒淡菜不成敬意,权当小弟为二位大人接风洗尘。二位大人远道而来,小弟哪有不尽地主之谊的道理。只是二位来的匆忙,小弟招待不周,愿自罚一杯。”王猛举着酒杯说完一饮而尽。
赵大人、陈大人相觑一望,王猛如此周到自谦反倒让他们有些不好开口。
“王大人这样说就显得太见外了。你我是同辈的府尹分别管辖河、洛之地。在外人眼里,河洛之地就像一家人一样,你我也就是自己兄弟了。”陈大人一脸堆笑说道。
“陈大人说的好!为了陈大人这句河洛一家亲我敬大人一杯。”王猛感动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河洛接壤,两地百姓多有往来,或走亲访友,或商贸交易,这些都无可厚非,没想到长此以往,百姓之间的感情竟如此深厚,竟偷偷的将卫河与洛河连接了起来,等到弟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补救了,这是小弟的失察,小弟应当罚酒,罚酒请罪。”说完又饮了一杯。
王猛先发制人,本来还想拿他偷偷挖渠来说事的陈大人只能笑道:“这次多亏了百姓在两地接壤的地方挖了条渠不然我这卫河河堤岂不是损害的更严重,说起来还应该感谢王大人没有及时阻止呢!”
“咳咳......”赵尚书咳了一声。
王猛立马起身敬道:“尚书大人此番修筑河堤辛苦了,小弟敬大人,先干为敬。”说完又是一杯酒下肚。
“哎哎,别......”陈大人想要阻拦奈何酒已经下肚。
“二人大人驾临我河浥,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小弟高兴......高兴。”王猛微醺着酒气高兴说道。
正事未谈,酒已经见底。尚书大人颇有些着急说道:“不瞒王大人,陛下命我等修筑河堤,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可谁知道三百里卫河河堤损坏的如此严重,修筑起来十分麻烦,这经费嘛......”
陈大人见尚书大人有些为难,连忙开口说道:“王大人也说了,河洛一家亲,既是自家兄弟,您看此番洛浥急需用钱整修河堤,王大人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好说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就命人挨家挨户去收银子去。”王猛带着醉意慷慨说道。
“陛下有言在先,不许增加百姓负担。”尚书大人惆怅说道。
“大人知道小弟清贫,若不向百姓收税哪来的银子呢?这里又不是卫河两岸,待小弟编套说辞只要不让百姓们知道收税是为了修河堤,断不会闹出什么事情的!放心放心!”
“王大人此话当真?”赵大人、陈大人激动问道。
“当真,当真!来来喝酒,喝酒。”
大事谈定,三人这才开怀畅饮,酒足饭饱一番。
三日后,赵尚书与陈大人商讨卫河河堤事宜:他们二人各自掏出的银两,加上逍遥山庄两次送来的六万两银子,以及其他拼凑来的银两,差不多十万两银子,已经将修河堤所需的木头、砖块、砂石、泥浆、石灰等原材料买办齐全,且工匠们已经着手施工,还差些银子给工匠发工钱,若是加上河浥、逍遥山庄再送来一批银子那河堤之事便能圆满解决了。
一番商讨后两人心情大为放松,坐等河浥、逍遥山庄送来银子。
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工匠们每日做工,却没有钱吃饭颇有怨言,眼看有罢工之势。
派人去两地催问,杨庄主送来三千两银子并附言资费紧张,山庄的运转已经是捉襟见肘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银两;王大人更为过分,派人来请罪说那日酩酊大醉,竟将收税之事忘得一干二净,现在马上着手去办。
三千两银子可解燃眉之急,至于后续的费用,两位大人又陷入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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